(注:本集摘要——甜)
十六、
篝火会上那人,与她认识?
不知为何,这件事近几日一直困扰着元歌的心神,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说不清为什么,看见他们聊天,看见西施冲着他笑,他只觉得莫名的心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让那人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人。
猛然从这些想法中脱离,元歌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他去找了扁鹊,却被告知身体没什么大碍。
他想,自己一定病的不轻,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时候开始,西施已经逐渐牵动着他的情绪,致使他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她。这一系列的结果就是,即使是平常最普通的傀儡术他也有些失控,不知不觉,木桌上便多了个西施的人偶。
一个人独坐在后山山顶,在这静谧的夜里,他开始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小时候遇到的一些创伤,使他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在旁人向他表露友好时,他也不知如何回应。一切的想说的,想表述的,都归为冷淡。
在外人眼中,他是孤僻的,在他自己眼中,这也没错。
什么是开心,什么是悲伤,什么,又叫做喜欢?他从不在意。
只是在他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某天,突然出现了一个太阳,多出了一位无法缺失、必不可少的她时,元歌突然懂了那些情感。
初见那天,只一眼,她就那样闯入了他的世界。黑市时的再次相遇,他便多留意了几分。可能寺庙中对西施来说是偶遇,但其实是他一直的找寻。
天上的繁星此刻将元歌笼罩,他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心。
山脚下,他注意到一个身影闪过自己的院子。在夜的晕染下,方才脑海中所想之人逐渐显现在自己视野里,再一回神,只留余少女的背影。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回到小院内。
他自然注意到了那张纸条。
西施或许不知道,在那天清晨出发时,身后悄然跟着一个影子。
并不是带有别意。元歌自己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最近空闲。
对,只是空闲。
至少在另一人出现前,他神情还是悠然。
待看着西施与那人交谈,上了同一辆马车离去后,元歌脸色微妙地沉了下来,眼神微眯,一手支在额旁。
又是他。
和他一起?
如果说这一路上元歌都极力忍耐着心中的烦躁,那么在看见西施跪在那两尊墓碑前时,顷刻,一切情绪便烟消云散了。
他远远站在树影下,无声地望着那脆弱的身影,心情随即也变得沉重而复杂。
那一下午,他就在那,一直在那,以他的方式,守候着西施。
西施只觉得此刻她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随着那人从阴影中出现,跳动也越发剧烈。
“元歌……师兄?”西施慌乱地抹去了眼角的泪痕,从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在目光与元歌相遇时,声音不自主地开始颤抖,“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了?”尽管元歌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但仍不免透出隐隐的怒气。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没事。”西施强忍着内心的翻涌,紧咬着唇,将眼泪逼了回去。
元歌深深地注视着她,坚定地朝她走近。对于西施一切细微的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西施试图用眼神逃避,但先前收拾好的情绪已随着元歌的靠近无法再抑制,在即将迸发那刻,她慌乱地转过了身。
就在西施即将掩饰的那一刻,手腕上突然受到了一股温暖而有力的力气拉住了自己,让她无法动弹。
回眸片刻,她看见了倒映在元歌眼中泪光闪烁的自己。
她被拥入了一个怀抱。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自己。”元歌缓声地说道。
在那刹那,西施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面前的怀抱如此温暖而坚实,像是一个避风的港湾,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打湿了元歌的衣襟。她紧紧地抱住他,抱住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依靠。
她不再掩饰,也不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