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 双卧底拼演技
纬钧 侍卫弑父之仇何时得报
弘石 纯情互掐兄弟单向救赎
启程 呆傻孤儿攻略单纯律师
九明 少爷拼了命只为保护侍卫
*名学五大官配+微量东春,不逆不拆
*含缉毒警,不喜勿入
* 初部长篇,多多包涵
*勿上升!
食用愉快(●'◡'●)
MG国川西一处寂静的山谷。
黑得通透的夜空,低头便是无底深渊,凛冽的风刮过耳畔,带来一阵刺骨的寒。
抬眼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漆黑的树林,树干模糊成一抹深浅不一的黑。一阵阴风吹过,树叶簌簌地响,似是在机械化地应和着风的呼唤。一弯缺月升起,皎洁的本体带上几丝不知来由的青烟,几只乌鸦飞过月边,在地上的人仰起头,便可看见月亮被黑影遮去了角,顷刻间又恢复如初,似乎从未发生。
弯月却也很亮,缓缓出现在天空中时,似是惊动了林中躲藏的鸟儿。不同于“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儿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慌乱地挥翼飞起,扑扇翅膀的声音在夜中仍是格外清晰。领头的鸟儿无措地飞向别处,似乎是看不得这洁白的月,身后跟了一串没有主见的跟屁虫,便是显得有些声势浩大。
突出的是,一只身覆白羽的鸟儿径直飞向月亮,身上洒遍了皎洁的月光,似是这月亮最虔诚的信徒。
脚边的草蔫吧得不成样,泥泞随意地点缀在草间,眼前的铁门看得出已经年久失修,斑驳的铁锈随意触碰就会在手上染上一抹血红。
这种地方也有人住?见了怪了。
透过铁门间大块的缝隙,可以看见一座三层的楼房,原本白色的刷漆早因年月的消逝而变得暗沉,有些地方破损严重,露出墙内褐红色的砖。每层皆有高高的铁栏杆,里头似是南方学校样式的走廊,可氛围却截然相反。说是楼房,倒不如说是焚尸场。
推了推门,没有上锁,又摸索着绕到院子的后方。
后院仍是荒草萋萋,几朵顽强的野花艰难地在石缝间寻找一线生机,常年阴湿的环境全然见不到任何较高的树,院子里连丛灌木也没有,石头表面附满了青苔。
不知道有什么样独特癖好的人才会住在这里。
面朝灰色的墙面,背后能看见连绵的山,并不高耸,单是一座连着一座,倒是远处月光笼罩下的山更显得雄伟,山巅直插入云,似是可只手撑天的大力神。
来不及摸清附近的情况,飞身窜上墙头,灵活地躲藏在一块巨石后面,蜷缩着试探。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耳边纷繁地响起,似是死神的叮咛,使人不由得汗毛耸立。摩挲着指关节处不起眼的指环,尽力压低呼吸声,顷刻间万籁俱寂,鸦啼也刹那间停止。
能从石隙间瞥见,刺眼的手电筒光线正晃动着逼近。
敌明我暗,倒是万难中的幸运。
只身一人探入虎穴,危机四伏的世界,他分明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
上头布的什么破任务,刚在门口逗留那会,早被甄老头发现了吧。
可万一呢,万一猎物与猎人旗鼓相当呢。
他不会放弃这一线希望的。
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看似被动,实则掐握着局点。
公平为上,拿本事说话。
期待你跪服于我膝下的那一刻。
脚步声并不杂乱,听得出只有一个人。皮鞋尖与地面接触,“哒”“哒”“哒”,会是死亡的倒计时吗?
一道黑影刹那间扑向目标,果断地结果了他的生命,几下将其吞噬。
肉体在颈动脉被划破之时,缓缓化作光点,悉数被黑影吸收。
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堆衣物。
黑影咂巴咂巴嘴,恍惚间时空微微波动,原先身着的夜行衣化作一身笔挺的制服。
啧,衣服有点大了,这员工一定是懈怠了,身材有些臃肿。
低头理理衣服,一张与先前完全不同的脸浮现。
几步潜入楼内,刺眼的灯光使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无人发现,平常的袖口边,尖锐的抓锋闪着银光。
静寂的夜,一切的开端。
身着黑色制服的他大步行走在楼内,雪白的灯光洒在他肩上、肩侧,照亮了胸前名牌:420 Eazin.
迎面遇上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黑胡子男人,胡子拉碴,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踢踏着鞋无精打采。胸前名牌上标着:410 Stefan.
两道黑色身影相遇,错过,似是两缕细浪的交织,无声无息。
迈着大步,两人对视一眼,又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
衣角相触,波澜未起。
也是来这里的可怜人啊,他想。
两只手紧紧相握,两三秒后不舍地分开。
独自漫步在空荡的走廊,周围一片死寂。
“滋啦滋啦……”缝入耳朵的通讯器中电流声猛地加大,现些撕裂Eazin的耳膜。
“哥,你在吗?”唐九洲大声地在那头喊着。
Eazin脑海中汇出词句,手指一捏。
『你再喊,我就不在了』
唐九洲尴尬地笑一笑,迅速认真起来:“Eazin,是否顺利进入对方领地?”
『进入,是;顺利,未知』
“务必提高警惕度,现阶段我们不知道我们处于明面还是暗面。”
『明白』
『对了,可以侵入对方监控系统嘛?』
“可以吧,我来试试……需要更改哪一段?”
『一点二十到……到现在,清除可疑的痕迹就好』
“搞定。”
『效率挺高哈』
接受到哥哥的夸奖,唐九洲不由得嘴角上扬,忽而又敛起:“哥……找到他了吗?”
『如果你说证据,我没有;但凭我的感觉,我认为找到了』
“他……还好吗?”
『状态欠佳,天天在这尸坑里干活能好到哪去』
『我来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吗?会好起来的吗?
会吧。
会的。
『两天前』
“眼线传来消息,似是发现川西的一名毒枭——甄郝的藏匿窝点,上级下派任务,要派遣人员进行进一步的探查。”特调小队的队长周峻纬站在桌前,一只手紧紧捏着报告单,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地桌面,不时停下,狠狠用指头抠着木制的桌板。
一旁的副队齐思钧不耐烦地抬眼:“再敲扣钱。”
周峻纬即刻立正。
驻川西的这支特调小队充斥着年轻血液,纵使是周队,也才二十五。
每个队员来头都不小,或多或少破了例才进入特调小队。
周峻纬自加入警校起,便是校中一位“神话”级别的人物,体考门门直逼满分,二十岁成为特警部队队长,三年后加入特调小队,领导和号召力不必多说。
齐思钧和“他”,日日懒散,总受到教官的笑骂,可体考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
齐思钧,特调小队副队长,比周峻纬大半年,具有绝对威慑力,队长也得冲他低头。当然,这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齐思钧的绝对实力。
“他”,好像在这个小队里没有什么很突出的点,大家都这么优秀,他也不过的金子中的一块,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不多说“他”,下一个。
石凯,年且二十,是队里头被大家宠着的幺儿,辅攻位,一手好枪法足以说是弹无虚发,只是总莫名其妙踩上“他”的雷点。
黄子弘凡,比石凯大上八个月,是石凯最小的哥哥,整个队伍唯二的突击手,胆子大可遮天,突围任务从未失手。
黄子弘凡与石凯是最称心如意的搭档,人人都这么觉得,一个善战,一个善护,双强合璧似是能恰到好处地发挥出他们的优势。
唐九洲,“他”的小少爷弟弟,含着金汤勺长大,唐家的独子,小队的编外人员。向上级提交的名单上未曾提及他一名一姓,可每次作战,他的一手黑客技术总能为队友们完美殿后。
邵明明,唐九洲的贴身侍卫,是唐九洲从小到大黏着的哥哥。“他”头一次见到便觉得这男孩有些柔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这种念头到“他”看见邵明明拔出佩刀解决掉三个彪形大汉时便被彻底打消。近战战神,枪打得也不赖,怎么能有人表里这么不如一。
这便是整个小队的现阵容。
窗帘受风的吹动,原先平展的布料泛起了涟漪,射进来几缕阳光,直晃得“他”猫似地眯起双眼:“呜……”
“把窗户关一下。”副队齐思钧无奈道。
石凯起身拉好窗户,波澜四起的帘布又归于平静。
心思又回到任务上,黄子弘凡早憋不住了,举着手冲周峻纬示意:“周队,我来!实力不算最强,多少够用了。”
“你不能去!”一旁的石凯一拍桌子,黄子弘凡立即敛了神色窝回座椅,“就你那咋呼劲儿,还卧底?刚进门就给人家秒了,哥们对自己认知清晰点好吧。还有,你可是我们小队的突击手,你去卧底了,谁来突围和突袭?再说了,没有你,我辅助谁去?
“周队,齐队,蒲哥,你们都是我们小队的主心骨,万不得已不能上。这事儿又不是第一次,哪有那么难?依我说,大家都各司其职,我去就行。”
“不行!你受伤了怎么办?谁来打辅攻?”黄子弘凡在一旁跳脚。
“嘴里蹦不住几句好话呢?我还没去怎么就要受伤了?”石凯不屑。
看着两个弟弟互掐,“他”低头想了想:“……我来吧,别争了。”
石凯愣住:“……啊?”
他笑了笑:“不算无奈之举,这个小队没人不强,如果一定要外派,那就是九死一生,势必要牺牲些什么。将损失最小化,也算是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最优解。”
石凯急了:“这关头还谈什么大大小小?还没长记性?你就不是主力了?让你去就是损失最小化了吗?哥,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他答道:“主攻手少不了,你跟黄子一定不能去;可你把我归到周队齐队那边,我不太认可。他们举足轻重,我只是一个平常的队员,节骨眼上,我难道不该站出来?别忘了,你们每个人都有家,而我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我倒更愿意放大我个人的价值。”
周峻纬瞥一眼石凯,给他顺顺毛:“的确,免不了牺牲,可去了那儿,正如你所说,跟往油锅里跳没什么两样。
“这个家,我们这个家,也不能少了你啊。”
沉默。
周峻纬开了口:“真想好了?”
去了,还能不能回来呢?
答案是未知的,因为尚未有人回来过。
每一个队员都极为珍贵,上级又爱撂挑子又不干实事儿,若是队员在敌人营地失踪或遇险,压根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援。
“相信我,周队。”“他”坚定地望向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一片火热,眼中是清澈与沉着,映着最美的日出光辉,饱含少年意气。
周峻纬点点头,决定性亦或是告别般地拍拍“他”肩膀,“他”眼中又似是拉上帘布,满是混沌与机械般的无情。
“你将被从警队中除名,参与本次探查活动,切记,人赃并获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将生死置之度外。当收到突围的信号时,为胜利战斗到底。”齐队一字一顿地说道。
“哥……”石凯眼中满是不舍。
真的不能再失去了,要保护好自己。
公章印下,红色的印泥在纸张上显得十分醒目,章的轮廓并不完美,坑坑洼洼的。一枚警徽被规规矩矩地放于桌上。
男孩现在是谁?未知。
关于男孩真实身份的一切物品或是被销毁,或是被藏匿。
“他”未曾担心过“他”的归宿,因为“他”从未拥有过一个真正的家。
或许曾经有过?但现今一无所有了。
“不要打草惊蛇,一切时候以大局为重,到地点后易容,‘狸猫换太子’的招数不多赘述”,齐思钧一步步说着要求,“你叫Eazin,是毒枭甄郝身边较为可信的一名印度毒贩,最近又完成了一笔大单,很是受他赏识,夜间负责院中的巡逻事务。”
随着川西的太阳不知何时升起,耀眼的日光洒在山头,给山巅镀上一层贵气的金。
天空泛起鱼肚白,今日理应万里无云。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
阳光透不过厚实的窗帘,只从缝隙洒进几绺光芒,映射着纸张上一个工工整整的签名:
蒲熠星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火红的翎羽脱落之时,纯白的日便会生于万物之上。
“叫Eazin过来!”浑厚的男声响起,几个亲信行礼,转身去寻人。
“别摆你那不要脸的架子,卖几个钱有什么可骄傲的,啊?”过来带人的亲信小声用英文在他耳旁喃语,气息喷在他的面颊,有一丝恶臭味。那人看Eazin沉默不语,哈哈大笑,一脚踹上他侧腰,使他一个趔趄险些脸着地。
“呦?小样平衡力不错嗷,赶紧滚去办公室,头子有事找你,”那人可能是有些嫉妒,吝啬地吐出几个字音,下巴抬起,冲办公室的方向比划了几下,又低下头狠了劲说,“刚来几个月的新人不准耍花招,赚几个钱照样没有话语权,昂,新来的心里有点数。”
他脖子那么短,为什么还要一抻一抻的。
这个人没刷牙!好臭!
Eazin敷衍地看了看那个目中无人的亲信,沉着地走向办公室。
较法国的凡尔赛宫,这办公室倒真是更令人叹为观止。
这办公室单从外头看都不一般,“办公室”三个字镶了金边,门把手上点点细钻闪着光芒,使人有些不理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做一些无用功。
正欲抬手敲门,一串声音自办公室内传出,或许是甄郝在打电话。
“喂!咋了!”
“哎呀不用担心,现在这里没有我的亲信,其他员工听不懂中文,有啥尽管说昂。”
“啥?查出来附近磁场异常?”
Eazin心头一紧,难道是唐九洲工作不到位?
“非常规异常……可能是有妖族在附近,不用担心啊,这事儿我处理得多。”
Eazin心头更紧了。
这甄老头来头不小,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普通的人类,为什么会知道妖族的存在?
这当今世界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人类与妖族处于共存态,可一千万个人里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知道妖族存在的。
妖族由一对夫妻掌管,分为狸族、狐族、耶族、边族、狼族等。
狸族,以狸猫作化形体,近身武器为银爪,可引起时空的波动与交叠,但无法避免对磁场的影响。想要探查到微弱的磁场波动,只能使用专门的探测仪,可人间对其了解寥寥无几。
狐族,以红狐作化形体,精通魅术,善于催眠个体,来无影去无踪,可隐去对磁场的影响。因为这个,无数妖族宝宝重生路上都紧紧抱住孟婆姐姐的大腿,只为了重生后可以成为一只小狐。
耶族,以萨摩耶作化形体,体内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正面能量,但部分精英个体在负面能量积攒过多时会化为魅魔,不过百年难得一遇。耶族是妖界的开心果,“微笑天使”的称号名不虚传。
边族,以边牧作化形体,智商在出生时比其他种族高上一个台阶,但后天培养也不可忽视。他们能一眼参透对方除爱情外的任何好坏想法,善于看人心。所以无数边族老者会选择归隐,等待有缘人寻来为其参谋。
狼族,以北美灰狼作化形体,天性凶猛好斗,脑中只有打打杀杀,人妖共害,毫无理性可言,被妖界夫妻不知惩罚过多少次,是其余种族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
以上是几大种族,除此之外还有千百个小种族与之并列,整个妖族便也妖数众多。
千百年来,妖族从畏畏缩缩到在世界占有重要地位,历经无数风雨。可依据人类祖先与妖界夫妻的约定,妖族不得告予任何人类相关于妖界的任何信息,除非人类主动了解。
这便是Eazin疑惑的点,甄老头很明显对妖族了解甚多,甚至可能有过交涉,但近来并没有妖族违了妖法而被惩戒的新闻,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甄先生是主动了解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