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还是那熟悉的旧建筑,带飘花的绿窗帘,古朴的木台桌,上面的瓷瓶上绘着只喜鹊。
她眉心一痛 好像一根针狠狠刺进去,扎的人想逃,心脏的一角酸痛着,被反复揉捏着,。强撑着,循着记忆推门进去,昏暗的房间和寂静的环境,连灰尘味都明显。
医术高说记忆越深刻,梦境越真实。
“妈?你在吗?”宋知坐下来,沉默了半晌,开始起身推门。
在内室里还有一个小房间用木板和布帘改造的,里面是张简易的儿童床,和一只简单的布熊破破烂烂的上面缝着她的名字,木头雕刻的存钱罐密封着。
宋知弯腰捡起来,手指轻颤,打开,是张纸条:“我要和妹妹永远在一起”
她的眼眶似乎已经酸痛的没办法忍受,心脏胀痛的厉害,连呼吸都拉扯着,有泪水承受不住了滴落下来。
像是复习了千百道一样,她闭着眼推门。地上躺着两人,一大一小。
小的头上甚至还带着生日帽。桌上的蛋糕只切了一半。
她跪倒在一旁,眼眶已经承受不住这痛楚,数不尽的愧疚与悔恨随着眼泪簌簌而下。浑身好似蚂蚁啃咬,感受着蚀骨的痛,她把身体缩进臂弯,只透露出细碎的呜咽声,随着啜泣一起一伏的身体是一只颤抖的花枝,掉落的花瓣是她慢慢破碎的灵魂和善良。
她颤抖的去摸她们的脸。眼前的她们已经消散
她想要说话,却怎么样也开不了口。
妈,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跑出去的。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的。
能不能,不要再把我扔下。
周遭的一切如同话剧落幕开始暗下来,她的一切,她的过去,她的悔恨与痛苦。
一丝光芒穿透黑暗,她睁开眼,眼前人影晃动,是董礼怡拉开了窗帘。
眼睫处没有一点泪意只有肿胀的感觉和堵塞的痛感。
任凭心上撕裂万分,没有视窗为她消散。
“你还好吗?”温柔的是董礼怡躯壳的林茉茉。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
宋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揉揉额角,声音沙哑:“没事,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