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心电监护仪微弱的滴滴声。方凌轻声呼唤着,声音沙哑而颤抖:“乖女儿……来睁开眼睛……看看爸爸……来,看看爸爸啊。”眼泪无声地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小心地握住方萤无力垂下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那曾经温暖的小手如今冰冷得刺骨。这一刻,方凌再也不是那个平日里坚毅的父亲,只是一个痛失至亲的男人,悲痛在他眼中蔓延开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就在刚才,他还正在厨房为妻女准备晚餐,想着她们放学后会带些什么趣事回来分享。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温馨,医院的来电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妻子程清当场离世,女儿重伤昏迷。
“医生!医生在哪,快!……”方凌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无助,脚步匆匆地朝门外奔去,走廊里回荡着他焦急的呼喊声。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愈发急促,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在告别。
经过漫长的两小时等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方凌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走出的医生。“怎么样医生,我女儿好些了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期待与不安。
然而,医生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实在抱歉方先生,我们尽力了,请您节哀。”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击中了方凌的心。
他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怎么会呢……她还那么小……不会的……”他喃喃自语,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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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独自站在20层高楼的边缘,望着脚下的世界。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再见了,这个无情的世界,程清,小萤,我对不起你们。”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风中划过一道弧线。
画面在此定格,留下无尽的悲伤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