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V旁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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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打出幻觉了吧，我看见瀚辉哥来了。

刚刚还在耳边叫嚣着的嘲笑声转瞬之间变成了痛苦的哀叫声，有人把我抱起来了，我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糊着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是瀚辉哥。

他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小巷里潮湿又阴暗，水汽一点点侵入我的伤口里，好疼，但是有瀚辉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想和瀚辉哥说，哥，我疼。但是什么也讲不出来，嘴里都是钉子，嘴疼，喉咙也疼，哥，疼。

最后以我呕出一口血结束了。瀚辉哥好像很着急，没关系，哥，那我听话，不疼了，我不想让哥担心我，我想做个乖孩子，可是每次都没做成。

我努力动动头蹭蹭瀚辉哥的肩膀，想告诉他，我可以的。瀚辉哥的怀里很暖和，我有点困了，真没礼貌，怎么可以在哥的怀里睡着？方佑你个坏孩子。

我好像听见哥的声音了，我听见哥说“别睡，好孩子，咱们走了，咱们再也不回去了，哥跟你一块儿，咱们再也不回去了，把钉子取出来咱们就一块儿住着，不回去了……别睡，求你了…”哥，疼，就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摇摇晃晃的，瀚辉哥好像抱着我上了车，真好，我还没坐过火车呢，也没去过镇上。上次坐火车还是我后妈把我丢在这里的时候，有点想妈妈了，我想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哄我，然后叫我小佑。

我妈死了，说不定，在梦里可以见到妈妈。

瀚辉哥轻轻晃我的脸，叫我不许睡，湿湿的，瀚辉哥哭了吗？哥，别哭，我不睡了，不睡了……

上下眼皮还是忍不住打架，很难受，但是我还得活，我还有瀚辉哥，我死了，瀚辉哥会不开心的，我想让瀚辉哥开开心心的，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最后还是忍不住睡过去了，醒来是在医院，哪里都是白白的，瀚辉哥就盯着我，看见我醒了，就哭起来了。

我扯扯他的手，嘴里还是疼的说不出话，那就写字吧，啊……写不了啊，指甲盖少了几个，只好摇摇头告诉哥不要担心我了。

哥还是流泪，他说，他会带我离开那，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的一起活，我们两个都活着，好好的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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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V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