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得知重昭是仙,向重昭请求解冥毒的解药,却得知妖族的毒仙族无法解。
而另一边城中狂症的人越来越多。苏妄迟迟不见白烁回来也是担忧。
过了好一会,白烁急匆匆的回来,说白荀有救,苏妄心中欣喜。
后面苏妄发现白烁的脸色愈发苍白,气血亏虚。在她的一再追问下,白烁才吐露实情,原来是在梵樾那里得到了一支幽草,这幽草极为奇特,每日要以人血喂养,也只能暂时压制白荀身上的狂症。
街道上发狂之人越来越多,混乱不堪。
不羁楼的大门被苏妄一脚踹开,她气势汹汹,直接冲上了二楼。
“苏老板,好大的气。”梵樾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中透着几分戏谑,目光悠悠地看着她。
苏妄怒目圆睁,手中紧握着剑,直直地指着对面的人,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不止:“给阿烁幽草,每日让她以血供养,你这是送她死路。”
梵樾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里满是轻蔑:“苏老板,这时候倒是有勇有谋,不似前几日,哭着喊着要跟本殿暖床的那般胆小怯懦。”
苏妄怒火中烧,拿着剑就要冲过去:“梵樾,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明知那幽草要以血供养,还将它给阿烁,你安得什么心!”
梵樾抬手轻轻一挥,便将她指向自己的剑斩断,冷哼一声,然后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是她口口声声求着本殿给她救人的法子,本殿不过是给了她一个选择,至于如何做,那是她自己的决定。”
苏妄咬牙切齿,“你这冷血无情的家伙,难道人命在你眼里就如此轻贱?”
梵樾眼神一冷,那目光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他冷漠地说道:“本殿是妖,本殿给她幽草,已是仁至义尽,这世间的生死,本就无常。再者,所谓救世救人,那是虚伪假义仙族的事儿,不是本殿的义务。”
“你!”苏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梵樾看着苏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们俩倒真真是姐妹情深。”
苏妄依旧气愤难平,大声喊道:“你这种伤人害己的法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梵樾神色自若,“本殿已说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况且,这世间本就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
苏妄知道在这里已然是无济于事,抬脚便要走,然而,她的身体却突然被身后的梵樾牢牢束缚。梵樾的力量极大,苏妄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当本殿这不羁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放开我!”
“你该庆幸你对本殿还留有用处,不然……”梵樾的声音在苏妄耳边响起,带着丝丝寒意,“好生给本殿待着。”
说着梵樾便将苏妄关入房中。
白荀后来得知自己能够逐渐好转,是因为女儿白烁每日以血供养幽草才换来他的狂症得到缓解,那一刻,他心如刀绞。后来白荀坚决不允许白烁在一个血供养幽草,一把火烧掉了幽草。
冥毒四肆,人人自危。
城中的人也都渐渐知道城主白荀被发狂之人咬了却安然无恙,于是纷纷传言城主府有解药。百姓们如潮水般涌向城主府,将府门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见白荀拿不出解药,愤怒的情绪瞬间爆发,辱骂怨恨之声不绝于耳。
白荀解释城中府无药,城中百姓不但不相信,反而更加大肆其骂。
由敬生畏,只需短短一日。
直到白荀身上的冥毒,再一次在身上蔓延,城中百姓才找回一丝理智。
然而,当他们看到白荀出现要发狂症的迹象,恐惧再次占据了他们的心头。纷纷冲上去试图杀了白荀,以绝后患。
白荀为了不伤百姓,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开始自残。他大声喊道:“我不知道,宁安城为何遭此一劫,但我知道,这世间有神。神明在上,我白荀愿以血肉之躯,求神垂怜,降临宁安,救我宁安百姓!”
“我愿用一人性命,换一城!”言毕,白荀举起佩剑横在脖颈,那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