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江月白仔细清洗了一番,随后点燃了一缕安神香。那淡雅的香气在房间里氤氲开来,宫远徵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两人相偎而眠,呼吸渐趋平稳。然而,夜半时分,他迷蒙间却发觉怀中的温度已然散去,那人儿不知何时悄然消失
江月白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如燕,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梭。她手中紧握着云为衫给的图纸,按照上面的标记,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了后山。果然,这后山别有洞天,与宫中的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她的目光微微一闪,心中暗自警惕,却也难掩一丝兴奋——这里,就是她此行的关键所在。
花公子谁
踏入花宫之际,男子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江月白唇角轻扬,一抹冷笑尚未完全浮现,她已抽出腰间的软剑,身形如流水般滑入战局。那男子难以抵挡她的攻势,不过数招之间,便已被震退数步,气息微乱,显然落了下风。
江月白确认了位置后,心中便打定主意要尽快抽身离去。这场厮杀若再持续下去,势必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她身形轻盈一转,施展轻功出后山,
徵宫
江月白先回到自己卧房中,她换下夜行衣藏好,便理了理着装,她正要出去便听到外头的动静
“快找,江姑娘不见了,若是找不到我们都不用活了…”
她未曾料到宫远徵竟会在这时醒来。慌乱间,她从嫁衣的一角摸出一颗漆黑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不过片刻,撕心裂肺的剧痛便席卷而来,鲜血从她的唇间溢出,蜿蜒而下。她的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手肘不慎碰翻了桌上那只尚有余温的茶壶。瓷器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快来人”婢女推开房门便见到倒在地上的江月白,唇角的血滴在地上,她撑起身子,婢女急忙去请宫远徵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江月白无妨不必声张,莫要惊扰公子…
宫远徵姐姐
江月白抬手拭去唇角渗出的血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迎向宫远徵。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冷汗涔涔而下,身躯微微晃动,却仍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然而,话未出口,一口鲜血已骤然涌上,从唇间喷薄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宫远徵江月白
江月白软软地倒在他怀中,彻底失去了意识。宫远徵的心猛然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慌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抱着她,声音微微发颤地唤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他用尽了能找到的所有药物,手中捏着的药丸几乎要被汗水浸湿,一次次喂入她口中,一次次祈祷着奇迹的降临。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时,江月白的眼睫才终于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月白阿徵…
宫远徵为什么要乱跑
江月白我只是怕吓着你…
宫远徵姐姐,差一点我就…
江月白这本便是我的命,若是我走了,我只愿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宫远徵不会的,姐姐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别想和我抢
宫远徵我会让你活着,一定会
少年的目光阴沉而偏执,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仿佛一松开,那股强烈的不安与执念透过掌心的温度传递而来,令人心头微颤。
江月白凝视着他,眼底掠过一抹挣扎之色。他本是复仇棋局中的一颗棋子,舍弃便舍弃了,可……假死脱身才是上策,唯有复仇重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