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鹅毛大雪,整个城市被白雪覆盖,外面的小孩穿着家人亲手织的毛衣,拿着糖葫芦,笑的很幸福。这个冬天充满了幸福,也充满了绝望。
母亲满身豆大的汗,身下全是血。
旁边的接生婆惊喜大喊:“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父亲听见喊声,脚步匆忙走进房间。
母亲虚弱的问:“带没带把”
“没有”
父亲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烦躁的看向母亲。母亲垂下眼帘,仿佛知道了结果,漆黑的眼睛里一片寂静,就像郑贱妹的人生一样黑暗。
突然,接生婆大喊“啊!夫人大出血了!快!快送医院!”
父亲拦下接生婆,平静的说“一个女人,出了点血,送什么医院,多浪费钱。”
“可是夫人如果不赶紧止血的话,会流血过多死亡的!”
“死了就死了,反正她也生不出儿子,在找一个就行了。”“这……”
接生婆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接生婆临走前问“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父亲烦躁的说“留下来,替代她妈的工作得了,你问什么问,赶紧走”母亲死前把自己一辈子护着的玉镯子戴在郑贱妹的手上,最后母亲因大出血死在了那年的冬天,白花花的雪被她染的鲜红。
郑贱妹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因为眼睛是重瞳,被亲戚朋友叫怪物,生来不被期待。
直到七岁那年。父亲喝完酒回家,带回来一个女人 ,一进门父亲让我叫她母亲。一身名牌,画着夸张的妆,一股很浓的香水味。郑贱妹直直的盯着这个女人身后的小男孩,她好像知道父亲为什么带她回来,男孩体形肥胖,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游戏机。
郑贱妹冷冷的开口:“她不是我母亲,凭什么要我叫。”
父亲眉头一皱,只听“啪”的一声,“凭什么?就凭她是老子的女人,叫!”
郑贱妹紧紧的咬着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仇恨的看着面前所谓的母亲,一个一个字的吐出来“母……亲……欢迎回家。”
母亲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嗯哼,还行不够诚意耶,要不……你跪下来?”
郑贱妹不可置信的看着继母,“我不要!你想都不要想!”
继母吓了一跳,一脸无辜的挽着父亲的手,“哎呀~老公,她这么凶,要不我还是走吧”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父亲大怒,一脚把郑贱妹踹到在地,“老子还管不到你了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教育教育你!”父亲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武器,随即将身上的皮带解开,一下一下的抽在郑贱妹的后背上。
郑贱妹疼的脸色苍白,脸上出了许多的汗,表情逐渐扭曲,多么的痛苦。
男孩游戏输了,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郑贱妹,“哈哈哈 父亲好厉害,快抽死这个怪物!”
“好!哈哈哈”
郑贱妹只感觉眼前模糊,没有了知觉,模糊之间,仿佛看见了母亲,母亲冰冷的看着她,随后转身离去。郑贱妹缓缓的向母亲的举起手,最后因为疼痛晕到,一地的血,和她母亲生她时一样。
郑贱妹陷入一片黑暗,周围一群小孩指着郑贱妹,“你个怪物,快去死啊,怪物!怪物!怪物!”
郑贱妹双手捂着耳朵,“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所有小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小女孩从黑暗中走出来,没错的,这是郑贱妹小时候。
小女孩用天真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还活着,死了不好吗?”
郑贱妹慢慢的抬起头,沉默的看着小女孩,她也一直在想,明明活得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说不定死了就可以见到母亲了。
突然,她坚定的说“因为……我还要替母亲复仇,是我害死的母亲,如果我是男的,母亲现在就还活着,对!我要复仇!我要他们给母亲陪葬。”
小女孩歪头,“好吧,我们下次见。哈哈哈。”然后化为蝴蝶,飞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