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挣扎着睁开眼。
扑鼻而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手背上的点滴,更是确认了她的想法。没错,她在医院。
"有……人……吗……"喉咙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是谁……"她喃喃自语。
"水……有人吗?"扯着疼痛的嗓子喊了几声,无人回答。
她只好粗鲁地拔掉点滴,下床找水。
不远处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杯水,还有一束百合花。
她嗅着百合的芳香,翁动了一下鼻子。
这个味道,她好喜欢。
吞下了两杯水后,她才好受了些。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随之而来的是这些。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咯哒"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妇女,保养有当的脸上没有一丝褶皱。她皱了皱眉。这人是谁?她在心里想。
"小诺?你……你醒了!"妇女激动的用手捂住嘴,快步向这边奔来。
她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小诺,我是你妈妈呀!你不记得吗?"妇人眼里闪过恶毒。
"妈妈?我没有那种东西。"她潜意识里排斥这个人 。
"小诺,你还在生气吗?妈妈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让你出车祸啊!你……怎的那么贪玩,硬是跑出去,结果就出了事!你这……唉,是我不好,是我……"妇人说哭就哭,掩着面轻泣。
"不要哭了。"她皱着眉头,怎么这么爱哭,说哭就哭,自己也没说她什么呀。
"小诺你还在生气是不是,还在怨我……"妇人顺手抽出一张丝绸帕子,抿了抿眼泪。
这是做什么?演古装剧吗?她心里生起一股厌恶。
"我要静养,麻烦出去。"转身就要回到里间的白色病床上。
"小诺。站住。"另一个声音传来。不同于刚刚女人的嗲声嗲气,这是威严的。
"为何气你妈妈?"
诺一心里生起怒火。气?我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就哭了,我做什么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气她了?"诺一转回头。既然男人这么说 看来就是她的"爸爸"了。
"无理取闹!还不快道歉?"诺父皱着眉头。
"无错,不需道歉。我还没有好透,要静养,麻烦出去。"诺一不再多说,转身回房。
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啜泣,还有哄人的声音。她心里一烦,干脆拿起被子就盖在头上,渐渐没有了声音。
她趴在床上,感觉与世隔绝。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据刚刚他们说的,自己应该就是诺家大小姐诺一了。刚刚的应该就是她的父母了。根据妇人的话,自己应该是出了车祸,失了忆。可中间有什么经过……她一无所知。
她心里烦的厉害,起身去到了这间病房的阳台。
可一瞥却发现了一对儿男女正在激吻。她一皱眉头。不理解而已,为何要在这里做这样的事。男人耳朵上黑色的方形耳钉闪了闪光芒,她视力很好,看的分明。
不想再看这样一副场面 只好又回到病房。
眼角一瞥,那束百合静静地摆在桌子上。
她抽出一支,花瓶里的水被百合带出了一小部分,滴到了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她静静地盯着百合,就那样安静。
忽然嘴一勾。没事,不知道么,时间还多,我会慢慢搞清楚的。
把那束百合插回原处。
它还是静静地立在桌子上。那样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