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须知:本文为情感向文章,别太纠结故事性,作者第一次写,多多包容。建议适配《luv letter》《Flower dance》《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一起食用
1.luv letter(囚徒视角)
我想,如果所有过去都只记得跟一个自己万分痛恨的人有关,那真是太可笑了。
能变成这样的脑子估计会跟坏掉的红椒酱尝起来一样糟糕。
而我,卢卡巴尔萨,一定会造出那个伟大而美妙的机器,那台能不断做功的机器。我将会成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大发明家。 让那些一无所知的可怜傻瓜们好明白地见识到自己竟在试图诋毁怎样辉煌的伟大事物。
所以,我不会承认的,那个无耻的小偷,虚伪的螽斯,一个自以为是的骗子!居然是我唯一记得的人。去死吧!混蛋到底的家伙,我只会更恨你,用我仅剩的记忆来警醒自己怎样愚蠢地成为了这个人的学生。
他已经死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亲手杀了他,让他死在了那场实验室的大火。
我不会后悔,在我收到那封神秘的邀请函后,就更不会了。至少我将成为那台美妙机器的第一个见证者,一切都不重要了。那该死的过去,最好跟那场实验室的大火吞噬了我那卑鄙的老师一样,再也不要出现。
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奇怪游戏的参与者,一个“囚徒”。跟庄园里的其它人一样,早就不应该去谈论自己的过去。
别再记得了,卢卡巴尔萨,你现在只需要完成那个史无前例的发明,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2.luv letter(隐士视角)
我对重逢从不抱有多大热情,即使对面的人曾经是你亲眼看到他前途无量,而后成为一个对你满眼憎恶的对手,你看过他意气风发,也成为了他穷途末路的旁观者。你妄图将他引向正确的道路,你嘲笑过他的不切实际。你成就了他,也摧毁了他。
那场大火杀死了一切, 可亲可敬的洛伦兹教授已经死了,卢卡斯·巴尔萨克也已经死了
这一切也许只是神的指引,只是势必要迎来“隐士”与“囚徒”的对决。
只有完全遗忘过去,才能真正享受新生。安说,让我们一起赞美至高无上的神灵,为祂忠实的信徒推开重生之门。
于是,沉默已经足以用来诠释一切,你可以对他的仇恨不闻不问,因为你只是这场神秘游戏的参与者,你只是“隐士”。
别再缅怀过去了,洛伦兹。那只会像那场大火吞噬你的肉体一样继续腐蚀你的灵魂。
我看着他眼里惊讶都掩盖不住的仇恨,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一言不发。终于能够不再去期望无用的解释能改变什么。
那是里奥看过的最后一场雪,正好利于遮蔽那场大火留下的一切痕迹, 我走向了“隐士”本该拥有的胜利—— 那怕是以完全告别过去的自己为代价。
1.溯洄 (囚徒视角)
回到过去是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它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发生在我身上。我更看到了永动机被发明出的希望,我已经在一个关键点上停滞了相当长的时间。也许那个人在以往总为我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帮助,但现在,我不会希望见到那个无耻的沙蝗,我不会原谅这个家伙。
永远不会。
我很快会依靠我出众的才华达到一切目的。不需要任何人施舍似的怜悯。
想到这一切,回到了过去的臭螽斯身上也就没那么不可以忍受了,我会叫他不好受的,让他为自己的卑鄙行径后悔万分,即使只有三天时间,即使改变不了一切结局,我也能做出很多我该做的事情。
这个人的摆放习惯很有规律,我几乎能精准地猜到我那不负责任的蛆蝇老爸的遗稿被放在了何处。
只要记下图纸,我会让那伟大的机器震惊世界,改变时代。
然而,我只看到柜子里空无一物。从这干净利落的手法上来看,这又是一次那个小偷的无耻盗窃,他依旧不会变,他早就不是那个值得我完全信任的洛伦兹教授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我不会看错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他也回到了我的过去,费尽心思地想着如何挽救他那副清高自视的虚伪形象,这让我以前的那些不必要的敬爱显得多么可笑啊。让那个混蛋轻蔑去吧, 等到毕业日那天,他再想做一切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溯洄2.(隐士视角)
回到过去,也许是一件相当不幸的事,以前的赫尔曼有过无数奇思妙想,他说:“嘿!伙计,一起发明出时光机怎么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我满足于那时的一切,不想过去再出现什么变动,“也许我们能提前吃掉砸到牛顿的苹果。”又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他总是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极大热情,总是沉迷在那些不可能的东西上。我知道,这毁了他的全部。甚至也无法阻止这同样的悲剧再一次发生。
有遗憾的人才希望回到过去,但是,那毕竟不再是我的过去,我获得了新生,我不再有道憾,只属于洛伦兹的遗憾。
神明会站在我身边,为我指引正确的道路。
卢卡斯的房间从来都是疏于打扫,在一堆荒诞的图纸、零件里,我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桌子上铺开一张写满各种计算符号的羊皮纸,上面是那个我不愿再看到的,带来一切不幸的根源——一个不可能被创造出来的永远做功的机器。它最后会毁于那场大火,又继续成为那个人的执念。如果要创造出那似乎来自魔鬼之手的东西,你必须要打破所有规律,不停下潜,直至最深处…
我会让这一份手稿真正变成一堆灰烬,即使还有余温,这一星火光也绝不会再燃起那场杀死一切的大火。
接着我才注意到,桌子上突兀地摆放着一束淡紫色的鸢尾花,它看起来不属于这个杂乱的实验室,当我将它轻轻拿起,被枝叶挡住的标签露了出来,用我最熟悉不过的字迹写着“毕业日快乐,洛伦兹先生。”
我没有放下这份迟到的礼物,就像尽管我放下了自己的全部,也依然无法让自己忽视过去的卢卡斯。一束淡紫色的鸢尾花跨越时间的问隔,回到了本就是属于这束花的最终主人——洛伦兹教授的手上。
但要得到这一切的代价是,你不能再对他的痛苦心安理得。
等到毕业日那一天,我们应该与过去好好和解,时间证明不了一切,却总是改变着一切
毕业日 (路人视角)
沸腾的不仅是人群,还有无数颗澎湃的心。洛伦兹先生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有着一些愤恨而焦急的神色。直到一个身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气质的年轻人快步走来,手中的淡紫色鸢尾花有一种颇为炫耀的意味很灿烂的开着。
洛伦兹教授的神情似乎更不正常了,但身后又传来几声催促,我只好清了清嗓子“请两位靠近一点,对,就这样…请微笑,洛伦兹先生…不,别太僵硬。”等好不容易按下快门,我将那张还算令人满意的毕业照递了过去,洛伦兹教授没有动,身旁的青年看到这样的情况才伸出手来缓缓接过。
真奇怪,往年毕业日没有过这样的氛围,我不能多想,招呼起下一个需要拍照的对象。
“祝你们拥有一个愉快的毕业日!两位先生”我对两道相距了几乎可以塞进一头大象的人影送出了最后的祝福。
隔天一大早,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什么事让你像被蜜蜂蛰了屁股一样焦急?莱特,你还不是改不了冒失的习惯。”我一边抱怨一边趁机穿好了衣服。“一…一场大火,烧…”我打断他断断续续的描述,巴黎一年有几十起火灾,这从来没什么好让人奇怪的。“好了,莱特”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即使你第一年才干上新闻记者这一行当,也应该明白,除非圣母院再被烧上一次,不然就没必要摆出你那到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收收你的吃惊吧。”
他继续不管不顾的说着“洛伦兹…对,是这个名字。那个颇有名望的教授,在那场大火中遇难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新闻。”
真的?”我手上的那多出来的毕业照被抖了出去,昨天忘记了把这两张照片一并交出去。按传统惯例,往往是教授学生各有一张。
昨天洛伦教没接过的毕业照,也许也不用再寄出了。
“这也许是扬可怕的谋杀。”我喃喃自语,昨天那些被强行解释的不合理之处又开始串连起来。
“死因是什么?”我的声音几乎颤抖,“实验室失火,那些警察们是这么说的。”
我紧紧抓住莱特的肩膀,而他因为我怪异的举动正欲告辞,在此之前,我成功抓住了他
“你疯了!”他没好气地甩开我的手。
“这是…谋杀!是一场谋杀!”我大声喊叫起来。
圣诞快乐,洛伦兹先生 (囚徒视角)
那只是一个更像谎言的真相,它什么都没能改变,只是让那场杀死一切的大火,那一次相互否定的决裂了晚来了几分钟而已。它什么都没能改变,像一场彻底虚幻的迷梦。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所拥有的都不会再有存在的意义了。不会再有那伟大而美妙的机器,不会再有一个卑鄙无耻的老师。
只剩下一个冥顽不灵,伤人害己的极致英雄主义者注定碌碌无为的结局。
圣诞节到了, 我不会忘记,我们第一次重逢是在一个如此相似的雪夜。
窗外,里奥抱起他亲爱的女儿丽莎,艾达楼住了埃米尔的脑袋,亲呢地抚摸着。小说家和记者谈笑风声,克雷伯格先生弹起欢快的曲调,一切不圆满似乎都在这一刻消融了。
明亮而温暖的灯光洒在了对面的人身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才能让这一场谈话而然地开始。
于是,我说:圣诞快乐,洛伦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