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劳埃德的剑刃劈开最后一道荆棘时，凯的火焰长鞭正缠住三只机械守卫的关节。火星飞溅中，两人背靠背站在神庙入口，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作战服。

"你说这鬼地方真有巨灵？"凯抹去嘴角的血渍，赤红瞳孔在昏暗甬道里明灭不定。

"父亲的手札记载..."劳埃德突然被凯拽进怀里，一道激光擦着他耳际掠过。凯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专心点，小少爷。"

穿过最后一道机关门时，凯的左肩被电流锁链贯穿。劳埃德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翡翠色瞳孔剧烈收缩："你疯了？！刚才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

"指挥官受伤会影响任务。"凯扯出嵌在肌肉里的金属碎片，火焰瞬间将伤口灼烧止血。但劳埃德看清了他瞬间苍白的脸色。

祭坛中心悬浮的翡翠巨灵突然睁眼，整个神庙开始震颤。无数光带缠绕住他们的手腕，将二人拖向半空。

"说出你们的愿望。"巨灵的声音像是千万个重音叠加。

凯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劳埃德别开口！这玩意不对劲——"光带猛然收紧勒住他的喉咙。

"我要凯的伤痊愈！"劳埃德几乎在嘶吼。翡翠光芒瞬间包裹凯的身体，贯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巨灵发出诡异的笑声："代价是...他最珍视之物。"

凯的火焰突然暴涨，竟生生熔断了光带。他像猎豹般扑向巨灵核心，却在触碰瞬间僵住——无数记忆画面在二人之间流转。

劳埃德看到八岁那年躲在衣柜里的自己，凯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他手里；看到十五岁时凯替他挡下时空裂缝的冲击波；看到三天前凯彻夜守在他高烧的床前...

"原来如此。"巨灵的光带忽然温柔地缠绕住他们交握的手，"他最珍视的，早已是你的所有物。"

凯在坠落中紧紧抱住劳埃德，火焰形成保护罩缓冲冲击。当他们摔在祭坛废墟上时，劳埃德发现凯的眼眶通红。

"你看到了？"凯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手指几乎要嵌进劳埃德腰间的肌肤。

劳埃德抚上他滚烫的脸颊："看到你偷偷收藏我掉的第一颗乳牙？还是我去年弄丢的忍者头巾？"

凯猛地咬住他的下唇，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神庙在身后轰然坍塌，而他们的心跳声终于重叠成相同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