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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周生辰入宫

周生如故录

周生辰骑在马背上,目光落在中州那高耸的城门上,嘴里轻声喃喃:“这‘中州’二字,还是老样子。”他的话语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淡然却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就在他们一行人准备靠近时,一名守城的将士快步跑来,声音略显急促:“和人进城门赶不下马!”

宏晓誉从马上翻身下来,手中已经多了一块令牌,她扬起头,语气清亮而干脆:“我们是西州来的,南辰王府的人。”那将士一听“南辰王府”,立马弯腰行礼,声音里多了一分恭敬:“敢问这位郎君是?”

一旁的周天行站了出来,声音沉稳而不容置疑:“这位就是小南辰王。”话音刚落,那名将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末将叩见小南辰王!”紧接着,四周的守城将士也齐刷刷地跪下,场面肃穆得让空气都仿佛凝滞。

周生辰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嗓音低沉问道:“先帝出灵了吗?”那守门将领立刻回答:“后日出灵。”周生辰点了点头,语调平静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将令牌送入宫中,就说周生辰来了。本王不入城门,就在这儿等到后日,送先帝出灵。”

将领连忙点头应下。

此时,戚贵妃的身影正在宫中的长廊间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情焦虑。底下的几位丞相各自交头接耳,其中一人开口道:“既然他不入朝,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另一人却嗤笑了一声:“周生辰在城外驻军,你睡得着吗?”戚贵嫔接过话茬,声音里夹杂着不安:“我们该如何处理?难道就这么任由他在城外待着?”

这时,漼太傅站出来,慢条斯理地说:“让他入城。”另一位宰相却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逼他入城。先帝驾崩突然,各地宗室皆心存疑虑。如果连周生辰都不能入宫,岂不是正中猜忌?既然他主动来了,倒不如逼他直面群臣,在殿上拥立陛下。若他示弱,民心自安;若他抗命,更落下把柄。无论如何,这对陛下而言,都是件好事。”

旁边有人质疑:“他若是不肯来呢?”那位宰相冷笑一声:“他若不肯入宫,便是坐实了谋反的传闻。如此一来,就算今日陛下无法动手,日后也有了讨伐他的理由。总之,管他来不来,对陛下来说,都百利而无一害。”

城门外,赵常待等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语气恳切:“臣恳请殿下,为陛下破一次誓言,入宫拥立幼主!”

宏晓誉看着周生辰,眼中满是担忧:“师父,您不能进去。”周天行也急忙附和,声音有些发颤:“是啊,师父,他们只让您一个人进去。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想救也来不及啊。”宏晓誉再次强调:“您是来送先帝出灵的,不是去送命的!”

与此同时,大殿之上,年仅七岁的刘薇端坐在龙椅上,模样虽稚嫩,但眼神倔强。底下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地下跪叩拜:“臣等叩拜陛下!”小皇帝扬起下巴,声音清澈:“众卿平身。”众臣叩谢之后,缓缓起身。

站在小皇帝身旁的威真真忽然开口,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大殿静下来:“诸位,小南辰王此时正在中州城外,带兵而来。”这句话犹如投石入湖,瞬间引发轩然大波。底下的群臣窃窃私语不断:“他不是说过永远不入朝嘛!”“就是啊,他怎么突然来了?他到底来干什么?”

威贵嫔接着说道,语气沉稳但透着一丝隐忧:“陛下年幼,江山动荡,朝堂未稳,而手握大军的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返京。”此言一出,底下议论声更加热烈:“还是带兵来的……”“这个关键时候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威贵嫔微微提高声音,压住喧哗:“你们心中的恐惧与猜忌,孤非常清楚,因为我也害怕。”有人忍不住问:“他带了多少兵?”威贵嫔回答:“三千骑兵。”下面又是一阵嘈杂,但很快有人嗤笑道:“才三千骑兵,也不算多嘛。”

戚贵嫔接过话,“孤已派人传令,请他入宫。我们且等等看,看他是否会登上太极殿,拥立陛下。”这话一出口,众位臣子纷纷点头,表情复杂,似乎都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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