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夜晚，几个男生自发晚上轮流守夜。

朱志鑫然然？

朱志鑫坐在屋顶，忽地听见旁边的响动，张圣然带着一身水汽坐在了他旁边。

张圣然睡不着，去洗个了澡。

末世洗澡不容易，幸而几人睡觉之前发现了村内有一口活井，便轮流打水擦了擦身体，张圣然和裴黎索性直接洗了个澡。

朱志鑫夜里凉，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他摸了摸还在滴水的发丝，拿起她披在身上的浴巾给她擦拭。

朱志鑫低头。

他轻声说，手掌轻轻按在她头顶，把她的头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毛巾裹住发尾，他没像她自己擦那样用力搓，只是慢慢按压着吸水，动作轻得像怕弄疼她。水打湿的头发沉甸甸的，他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顺着发丝慢慢捋，毛巾擦过的地方，原本湿润的头发渐渐变得蓬松，直到擦的差不多，他才拿起湿毛巾放在一旁。

有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在他手上，他轻轻瞥了一眼，没有选择用毛巾擦去，而是轻轻的将这滴水珠保持在上面。

朱志鑫怎么又洗一遍？

张圣然刚刚同他们打扫了一下屋子，总觉得身上灰扑扑的，索性再洗一遍。

张圣然你在这上面干什么？赏月？

张圣然挑挑眉看向他，语气带着些调笑，接着望了望灰蒙蒙的夜晚。

朱志鑫有些无聊。

他扯过她的手细细摸索，夜里晚风有些刺骨，他便自觉地替她挡了挡风。

忽地，一抹微凉的触感在他脸上炸开，意识到什么后，他立刻红了脸，热意从耳廓蒸到脸上。

张圣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幅模样。

他眼色暗了暗，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张圣然一时不察，失去重心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好闻的兰花香气霎时盈了他满怀，他吻住她的唇，细细厮磨着她的唇瓣。

察觉到少女的回应，他加大了搂住她腰间的力度，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吻毕，两人皆有些气息不稳，但都理智地没有再往下进行。

朱志鑫快去睡吧，再不睡睡不了多长时间了。

张圣然我陪你。

她眼睛亮晶晶的，明明那么冷淡的长相，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真切的情意。

几番催促未果，索性也就由着她了。张圣然将头靠在他肩上，两人时不时搭一句话，一时间静谧又美好。

——

第二日，几人将活井中的净水灌满喝空的水瓶，再次上路。

朱志鑫和张圣然都清楚，到了小槐村，离朝阳基地也便不远了。

渐渐地从土路走到柏油路，期间经过的场景两人都很熟悉。

有张圣然保护着他同丧尸围杀的、有两人蹲在角落分食扫来的物资的、有两人初遇的那座大厦……

张圣然莫名有些觉得，这都不是在完成计划了，有些像故地重游一般，被遗忘的记忆渐渐被熟悉的场景唤起，她这才恍然察觉，不自觉间她已经同他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

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

朱志鑫同样有所想，他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指着那座大厦朝她笑。

她也回以一笑，对视之间尽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