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阳光微微轻洒进窗帘前,封遥早已梳妆打扮好,只不过穿的还是白色的素衣,但是细细看去,眸含千秋,眉含远黛,五官小巧却精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正当封遥想去开门时,转身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瓶,花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花瓶四分五裂,门外的人也第一时间进来
南胥月阿遥
恰巧封遥一回头,便对上他的目光,他虽很快的走进来,可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被封遥尽收眼底[公子竟然是瘸子?]
封遥公子……
她意味尤深地看了他的腿一眼,昨日公子那坚强的神情,丝毫不如今日这般弱柳扶风,或许是昨日自己太急了吧,竟然连这点微小的动作都观察不出来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已然是瘸了的腿,他的眸色渐暗,[难道是嫌弃他是瘸子吗?]
南胥月我……就是瘸子
南胥月直接承认,封遥也感到奇怪,听闻南公子会卜卦,能先知未来,第六感也如此强吗?
南胥月你若是反悔,还有的是机会
封遥本来还心生佩服,结果现在就来说自己若是反悔还来得及?[看来他估计是误会什么]在封遥所居住的巷子里,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自卑,对自己身体上的自卑,对别人爱的奢求或渴望,那她又怎么会反悔呢?
封遥公子多想了,我并不因为你是瘸子而不会效忠,当仆人的还会嫌弃主人吗?
这话也是有一番道理,当仆人的哪能嫌弃主人,主人是怎样,他们无法挑选,反倒是自己好不容易遇见到个关心自己的人,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奢望
南胥月的眼神闪过一丝明亮,果然他没有看错,但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开始装起可怜
南胥月我这双腿真是……
封遥公子为何要如此说?我不希望我的主人自暴自弃
封遥公子若是想不开,我又当如何效忠?
封遥的此话说得有理有据,的确,自己是她的主人,又是自己要是离去。反倒是便宜她这个仆从
天命看得清楚,南胥月当时为慕悬铃算了一卦,明明是再见故人,的确是再见故人,但是封遥才算是他的故人,不是救他的人,而是陪他轮回千世的人,每一世都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寻常的轮回,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那到底是什么将他们干预在一起呢?
封遥看见他手里捧着的披风,昨日好像说过,的确要给他的,今日是来送礼了 ?
南胥月昨日答应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南胥月将披风递给她,封遥接可披风,却发现都是白色的,内心不禁微微疑惑
封遥公子,为何都是白的?
南胥月主人和仆从不得一个配色吗?不然出去谁看得出来
封遥:你让我哑口无言,也让我无言以对
自己怎么像遭人暗算似的,自己的心思仿佛他都能猜透,真是奇了怪了?
封遥是,公子所言极是
南胥月:怎么有股阴阳怪气的意味呢?仿佛像是在责怪,他不会多准备些衣服,的确哪个姑娘不是花花绿绿的,自己让人家好姑娘穿白色的衣服的确不太好,但他不管反正白色衣服好看,更重要的是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更搭些
南胥月罢了,你若是喜欢其他,今日便自己去挑选吧
南胥月虽然是个瘸子,而且一直都被人锁在府里,只有寥寥几日,可是那日一出去便遇见封遥,何不是缘分呢?
封遥公子不去吗?
封遥有些奇怪,南胥月的事情他没听闻多少,也有许多不知道,连他是瘸子的事,刚刚才得知
南胥月一个瘸子,老是出去会让人怎么想?
不过就是落人笑柄罢了,看来她对自己的事了解甚少,但也好,慢慢相处嘛
封遥关别人干什么?我只在乎自己的主人受不受委屈
南胥月再次抬头,自己从未听到过如此暖心的话语,此时,情脉又闪了闪,心口顿时又是一阵刺痛
自己现在不是南胥月,是天命,自然也会有情脉,只是愈发严重了些
封遥公子可是旧疾?
封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南胥月摇了摇头,这情脉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可是,爱自己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能不珍惜呢?
南胥月无妨
现在听到这话,她都不想理,是何等旧疾如此令人束手无策,如果能问到要药方,自己就是天南海北也会去寻回的
封遥可有和救治之法?若是需要药人,我……可以吗?
封遥这话可谓是让他愣了又愣,怎会如此不要命呢?还要提出给他当药人,他难道就不心疼吗?
南胥月谁说要当药人了?只是一些旧疾复发罢了,没有那么严重
自己经脉发作之事怎可告诉他人?自己现在是天命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在封遥眼里他就是南胥月,十一年前雨中伞下的那个人
封遥旧疾复发那么多次?不要命了吗?
原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只是不愿告知罢了,就和自己一样嘴硬,不过倒也有几分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