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亿看着烟雾散去后的人的样貌，瞳孔一缩：“怎么可能……是你……？”
“为什么不可能？”艾尔斯已经恢复了英俊的年轻人外貌，蓝色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圣装一尘不染，蛟妖剑的剑柄反着凌冽的寒光。
夜菲伊儿怔怔地看着艾尔斯：“艾尔斯……你……”
艾尔斯回头，微微一笑：“少主，等会儿再给你解释，”说罢，转过头，表情瞬间冷淡，“我先……解决一个麻烦……”
索亿笑了。
狂妄的笑。
疯狂的笑。
艾尔斯皱眉：“你笑什么？”
索亿一个瞬闪来到艾尔斯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就算你的妖王身份能够隐瞒下去，但是那个身份呢？”
“国师……”
艾尔斯瞳孔一缩：“你……”
索亿露出一个邪笑：“你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蛟妖剑出鞘，艾尔斯一斩，索亿后退几步躲开。
艾尔斯咬牙切齿地道：“你敢说出去！”
索亿道：“呵……就算我不说，她……”索亿看向夜菲伊儿，“也终究会知道……”
艾尔斯看着索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索亿耸耸肩：“只是给你一个提示。”
艾尔斯道：“提示？你会这么好心？”
索亿收回长剑，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真当认为，想杀夜菲伊儿的人，只有我吗？”
闻言，艾尔斯冰冷的神情有了一丝动容。
他闭上双眸，脑海中闪过很多人，最终，他睁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颤音。
“你是说……九言……”
索亿哈哈大笑起来，不住地鼓掌：“聪明！不愧是妖界之主！就是聪慧！”
艾尔斯如遭雷击：“真的是他……”
九言，是上古魔神，与第一任创世神齐名，他是世界上邪恶的化身，只要世上有一点儿邪恶，他都不会消亡。
魔神，顾名思义，恶魔的神，九言把死亡当做家常便饭——反正死的不是他。
索亿神色疯狂：“就是他！那个杀了你父母，栽赃你的九言！”
“给本王闭嘴！”艾尔斯怒喝一声，突然冲上前去，掐住索亿的喉咙，将他摁在墙上。
“别和我提那件事！！”艾尔斯怒吼着。
他对九言，只有恨。
无尽的恨。
几百年前，九言因为嫉妒艾尔斯的父亲——上一任妖界之主艾维利斯的能量，便想方设法陷害他。
当时，艾尔斯身为妖界太子，正在龙族担任国师的官职，打探情报。后来，艾尔斯和索亿练手灭杀龙族，但是在最后一刻，艾尔斯后悔了。
当年的他，看着那些无辜的龙族，终究下不去手。
他默默离开，留下索亿一个人。
九言得到了消息，感觉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以普通修仙者“九”的身份，到仙界汇报龙族被屠之事。
当时，敖渊因为管理仙界，并不知道龙族被屠杀，便听信了九言的谗言，认为艾尔斯是凶手，索亿是共犯。
尽管妖界怎么解释，仙界总是说自己的手中掌握了证据，让妖界不要再狡辩。
几年后，在九言的挑拨离间下，妖界和仙界开战。
战争途中，九言借机杀掉艾维利斯和艾尔斯的母亲斯黛拉·艾米雅琪，使艾尔斯失去双亲。
仙界众人见两人被杀，也没有纠缠，带着胜利的欢呼返回仙界。
九言见计谋得逞，也没有逗留，从仙界消失。自此，“九”这个修仙者便不再出现在仙界众人的视线中……
“我恨九言！我恨仙界那些所谓的正道！我是带着对他们的恨继位的！”艾尔斯手背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
索亿好不容易摆脱了艾尔斯的锁喉，后退几步，道：“你不是照样护着夜菲伊儿！”
艾尔斯冷冷道：“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索亿冷哼一声：“哼，我只是给你个提示，至于后面，你是先被洗白罪行，还是身份先暴露，我就不管了。”
魔王飞身离开，最后回头对着艾尔斯做了几个口型：“到那时候，夜菲伊儿会不会亲手杀了你，可就两说了。”
艾尔斯看到他的嘴型，心中一震，随即瞪了他一眼，抱起夜菲伊儿离开。
“我相信她，”艾尔斯对着索亿冷冷地说，“因为我爱她，就算她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责怪她。”
马上离开的索亿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她只能是我的……我会得到她……”
索亿低声说，随后咬牙切齿地离开。
暗处，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
他笑了笑，紫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想杀我，你没那个能耐……”
他又抬头看了看离开的索亿：“还有你，我迟早会除掉你。”
他回身离开，腰间的身份牌露了出来：上古魔神——九言。
九言为上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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