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沈临夏一大早坐上车,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他却反常得戴着墨镜。
一路上畅通无阻,太阳缓慢升起来了。
医院内。
于墨正睡着,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被吵醒了,于墨多少有点不耐。
“进。”
这声“进”好像什么命令一样,于墨刚说完,门就被打开,两个穿着黑衣,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目测一米八的样子,看起来挺斯文。
“于墨先生,托沈指挥使所言,从今天开始,我将负责你的身体健康。”
白大褂温和地笑了笑,左手拿着板子,右手托了托眼镜。
看来是个右撇子。于墨心说。
“……”于墨欲言又止。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肖屿,你可以叫我肖医生。”肖屿说着,走到于墨的病床边坐下。
“嗯。”
简单的一个回答。
静炎市。
眼前巨大无比的“土坑”还散发着黑烟,边缘的焦黑纹路看起来很像烧焦的皮肤,整个坑中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沈临夏走下车,扯了扯黑色橡胶手套,脱下军大衣,换上金属制防护服,跟随现场人员往坑中走去。
起初在边缘还好,越往里面那股令人不适的味道就越重,甚至透过防护服渗透进鼻子。
飘起的黑烟环绕在身体周遭,给人一种地狱走出来的恶魔的感觉,更何况是沈临夏这个重量级人物。
“肖医生……”于墨此时此刻非常无语——他被硬拉着做了所有的身体检查,一趟下来,感觉自己要被繁琐的过程累死了。
“还有几项,再等等。”肖医生低着头翻阅着于墨的检查报告,“你的身体素质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差啊。”
“……”你有本事试试跟着你到处检查,每一层楼基本都走了个遍,然后还有更加复杂的过程。
我又不是小说里体能吊到爆炸的主角……
于墨有点怀疑这个真的是正经医生吗?
“还有啊……”于墨有点绷不住了。
“当然。”肖医生用笔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有点像老父亲教训儿子。
两人才认识一上午,感觉关系比父子还硬实。
“小刘,来我这,把这个拿去化验。”沈临夏把一块不知名绿色晶体放进试管,交给刘柳路。
“来了。”
“小刘,拿去。”
黑色焦土,但是细看会发现它有所不同,这块掺杂着某种银色的东西。
“来了。”
“小刘。”
“来了。”
“小……”
“指挥使你不用说了,我懂。”刘柳路一脸坚定。
“……”这次话没出口,手上的东西就没了。
“收到……!”
?
小子还挺懂。
沈临夏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于墨感觉只剩一口气了,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就这么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肖屿看着他这副模样,有点好笑。
“今天只是体检,明天开始你要开始做康复训练了。”
“哦。”
命好苦。
虽说于墨身体素质可以,但是任谁也不喜欢运动。
“肖医生——”
“有事?”
“我多久才能出院。”
……
“沈指挥使说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才行。”
“……”艹了
于墨坐起来,从床边拿起一个苹果,自顾自削了起来。
心里已经把沈临夏骂了八百遍。
肖屿看他这沉默着削苹果,右眼皮直跳。
小子没憋好屁。
而另一边,被蛐蛐但对此毫不知情的沈临夏突兀的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