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的脸都埋了进去顾言之怀里，只露出一双清透的眸子，像装了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顾言之笑了，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声音温柔，“我去给你买糖葫芦。”
河岸边热闹非凡，商贩们各个都在卖力吆喝，听见糖葫芦三个字，小贩更来劲儿了。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林知意看着顾言之的背影，忍不住翘起嘴角。
“阿意。”
林知意回过神，就见头顶上方一片阴影。
顾言之很高，比林知意高了一个头，她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娇小。
林知意仰着头，满眼疑惑。
顾言之唇角含着一抹笑，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
“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林知意眼睛朝那一处糖葫芦摊子瞧了一眼，“我最喜欢吃扁糖葫芦了。”
“嗯，你在这里等我。”
林知意乖巧点头，“好。”
顾言之拨开人群，来到糖葫芦摊子前。
“老板，要两串糖葫芦，一串扁糖葫芦。”
老板爽快应声，从稻草堆上拿下两串糖葫芦递给顾言之。
顾言之给了钱，拿着糖葫芦快速回到林知意身边。
“阿言，你怎么买了两串？”
顾言之听见林知意的称呼，胸口的位置像是塞满了棉花，又柔软又温暖。
“我看你很喜欢吃，就想着买两串，你吃不完我来吃。”
林知意笑弯了眼睛，“阿言，你真好。”
糖葫芦还是热的，外面一层糖稀晶莹剔透，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林知意咬下一颗山楂，只觉得唇齿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阿言，你也吃。”
林知意举着糖葫芦，脸上带着乖巧讨好的笑容。
顾言之心里发软，就着林知意的手咬了一颗糖葫芦。
味道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甜。
“好吃吗？”
顾言之点点头，嗓音低沉，“好吃。”
林知意笑得更开心了，月牙弯弯，眸光璀璨。
顾言之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心底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林知意察觉到顾言之的目光，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阿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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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摸了摸林知意的头，声音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阿意，你喜欢就好。”
林知意点头，又将糖葫芦凑到顾言之嘴边，“那你再吃一个。”
顾言之摇头，“我不大爱吃甜的，阿意吃。”
林知意“啊”了一声，面露惊讶之色，“竟然还有人不爱吃甜的？”
顾言之被林知意的反应逗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白嫩的脸颊。
林知意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顾言之将林知意往怀里一带，柔声道：“天冷，我抱着你走。”
林知意点点头，这会儿也不害羞了，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顾言之伸手替林知意将围脖整理好，又将她的手裹在掌心，轻轻哈了一口气，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还冷吗？”
林知意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织好的帽子和手套，踮起脚尖戴在顾言之头上和手上。
她歪着头，唇角噙着一抹暖暖的笑意。
“这样阿言就不冷啦。”
顾言之心中一暖，伸手拂去林知意头顶上落的雪花。
林知意也踮起脚尖替顾言之拂去头顶上的雪，而后笑弯了眼睛。
“阿言，你头顶都是雪，好像白发老翁，嘻嘻。”
顾言之听闻，也替林知意拂去头顶的雪花，声音含笑，“阿意也像。”
林知意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她缩在顾言之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阿言，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顾言之揽住林知意的肩膀，语气温柔，“好。”
河岸边，人们纷纷放飞孔明灯，成百上千的孔明灯齐齐升空，瞬间将整个天际照亮。
林知意连忙写下自己的心愿，而后背着身子不让顾言之看。
顾言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心愿。
“我写好了，一起放吧。”
林知意点头，两人转过身子，同时放飞手中的孔明灯。
孔明灯缓缓升空，林知意仰着头去看，眼睛亮闪闪的。
“阿言，你许了什么心愿？”
顾言之唇角含笑，目光温柔又缱绻，“我写的，和你的一样。”
林知意面颊泛红，满心的欢喜仿佛要溢出来。
漫天荧光中，顾言之俯下身，轻轻吻住林知意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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