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

时间很快，年已到尾声。两人从寺庙人山人海中回来累的不行了。

外面的鞭炮声响了一天，吃过晚饭，林知意窝在客厅沙发上，懒洋洋看着元宵晚会。

顾言之端了碗汤圆出来，坐到她旁边，电视里传来的小品声，混合着窗外不时响起的烟花声。

他用勺子，挖起一颗汤圆，轻轻吹了吹，喂到林知意嘴边。

林知意张口咬住，软糯的外皮，还带着温热，她整个口腔里，被芝麻的香甜味填满。

网络延迟的弹幕，这会儿慢慢飘了满屏，网友都在发着元宵节快乐。

林知意吃着汤圆，唇角弯弯，也戳了屏幕，发了一条。

【元宵节快乐。】

“好吃吗？”顾言之低笑着问。

“嗯，”林知意用力点头，“好吃。”

“你要不要吃？”她刚吃下一颗，顾言之又给她挖了一颗，这次喂到嘴边，她没吃，而是偏头看着他笑。

“我不爱吃甜的。”

“吃一个，团团圆圆。”

顾言之沉默了一下，才把那颗汤圆吃下去。

林知意眼睛亮亮，等他咽下去，探身凑过去，嘴唇贴住他的唇角。

那股甜味，果然更清晰了，她用舌尖舔了舔，软软道：“甜。”

顾言之喉结滑动，把碗放到桌上，单手揽着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

很甜，甜到难舍难分。

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墙上的钟表，秒针一圈圈走动，到了某个时刻，窗外万家灯火齐齐绽开。

林知意靠在顾言之身上，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

“好美啊……”

林知意怔怔望着，烟花落在她的眼底，像在她眼底盛开。

“顾言之……”她低声呢喃，含着无限眷恋。

“我在。”他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在她耳边回应。

林知意笑着偏头，脸颊蹭着他的脸颊，跟他耳鬓厮磨。

烟花声盖过她的声音，顾言之没听清她这句话。

“你说什么？”他紧了紧胳膊，让她更贴近自己。

林知意却没再说，只望着外面，看着烟花从璀璨到坠落，看着夜空慢慢归于沉寂。

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了。

“明年元宵节，我们还一起看烟花。”

沉默了一会儿，林知意说。

“好。”

“明年的明年也要……”她声音越来越低，困意沉沉袭来。

“好。”顾言之回应着，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均匀，他低头看了一眼，林知意已经睡着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发软。

把人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盖好被子，顾言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嗓音宠溺：

“小懒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