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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当代年轻人的压力,那可就要说个三天三夜,然而对于徐岁来说,她现当下的压力便是那退休的叛逆老爸。
老父亲自从退休后总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经常刷一些儿女虐待老人的短剧,在半夜时将徐岁晃醒,举着亮度调得贼高的手机流泪问道:
徐天逸“岁儿,以后爸老了,你会不会不让我吃饭啊?”
徐岁正沉睡间,猝然被唤起,心中顿时怒火中烧,那火焰似要将胸腔都焚毁。可一想到眼前是自己的老父亲,她只得强行压抑着这股怒意,嘴唇微动,仅吐出一句略带冷意的话:
徐岁“爸,你都这么老了,还能老成什么样,快睡吧昂,我明早还要上班呢。”
又或许是某天父亲给她分享一则短视频,标题是“十二星座谁心眼最坏”,并附文:
徐天逸“你跟你那闺蜜都不是好人。”
徐岁
徐岁“爸,我又怎么你了?”
对于父亲的这种经常性骚操作,徐岁没得办法,只能跟宋栀年诉说。
可她那闺蜜,也不见得是个机灵的,听完后,长叹一声:
宋栀年“叔竟然这么性感呢。”
徐岁“傻缺,那叫感性。”
宋栀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词了,笑了半天,徐岁没有笑的心思,想到一会儿又要回家面对她那性感…呸!感性的老父亲,她就烦躁。
宋栀年“对了,我看最近那老年大学办的挺不错,你给叔也去报个名啊。”
徐岁“老年大学?!”
徐岁听到这个后,回去便做了功课,一开始她还跟老父亲商量了一下,结果老父亲一听要去念书,立马翻脸:
徐天逸“我不去!你爹我都多大年龄了还去读书,怎的,你盼着望父成龙啊?”
徐岁“…你要是能成龙,宋栀年那两狗都能成精了呢。”
尽管徐岁如何好言相劝,叛逆父亲就是不买账,既如此,徐岁只能玩阴的了。
她骗父亲隔壁的赵叔约他去公园下象棋,那里还有许多单身的漂亮奶奶,父亲一听,立马动心了。
殊不知,上了徐岁的车,就是上了贼车,到了老年大学门口,徐岁和几个保安一起将父亲强塞进去,班主任温悸老师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父亲这才勉强答应。
这日徐岁跟随上司出差到了沪城,正值午休期间,她的电话响起,见来电是京北的一个陌生号码,徐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通道:
徐岁“喂,您好?”
徐天逸“徐岁!你个天杀的!快把你爹我接回家!我受不了了!”
电话那头是徐天逸怒吼的声音,徐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己爹估计从学校偷跑出来,借了哪个好心路人的手机和她通话。
徐岁“爸,我听温老师说,你这两天表现的不是挺好嘛,你又怎么了?”
徐天逸“我不管!反正你就要接我回去!你要是不接我回去,你…你爹我就死在这儿!”
又是老套的话术。
其实徐天逸去老年大学的时间左右也就三天,徐岁为了能让他更好的适应环境,还特意给他办理了住宿,并且和老师提前沟通好,每天让他玩手机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结果,徐天逸去老年大学的第一天就出了事,听闻他在上课期间睡觉,呼噜声还贼大,震的全班都听不了课,在徐岁再三的恳请下,将徐天逸调到了第一排。
没成想,这老头坐在第一排竟然在纸上和同桌玩起了五子棋游戏,最后还因为对方赢得多把桌子给掀了。
还好父亲的班主任温老师有耐心,一直温柔的疏导父亲,也和徐岁及时沟通。
可谁知…今天温老师只是午休期间回了趟家,父亲便偷跑了。
徐岁“爸,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怎么跑出来的?”
徐天逸“呵,你爹我好歹是当年大学体测第二名,我一个健步过去,翻墙出来了。”
徐岁“…哦,那你这么厉害,这会儿在哪儿呢?”
徐天逸“就在校门口的立羽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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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