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似有似无的交流声,“……”“……”“唔……”床上的少年无意识的翻了个身,“阿余…该醒了…”“哥哥!”随着一声呼唤,床上的少年从梦中惊醒过来,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少年失落的低下头,微微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原来是梦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洒落在床上,少年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散落下来的阳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窗前的柜台,那里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两个少年,笑着拥抱着一起,略高一些的少年把另一个少年抱在怀里,将围巾围绕着他的脖子上,“哥哥…”阿余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拿起相框抱在怀里,“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思绪渐渐飞远,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床上手机的闹钟突然想起,他才反应过来,少年把相框放回原处,脱掉睡衣,换上校服,简单洗漱过后,便出了门,在街对面早餐店买了份早餐后,踏上了去学校的路,快到门口时,坐在路边长凳上吃完了早饭,将垃圾整理扔进垃圾桶,走进了校门,走到教室,其他同学正闹成一团,有的埋头疯补作业,有的聚在一起,聚众聊天,少年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放下书包“啊——!完蛋了!完蛋了!阿余,你快救救我,我理综没有写,你借我吵吵呗,今天有大魔头的课,我不想被罚”少年看了一样眼前吵闹的前桌,伸手将作业递了过去,前桌的少年立马接住,满眼都是感激“阿余,你最好了,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啊!”少年没有理会,闭上眼睛趴在桌上闭目养神,前桌也早已习以为常,拿着作业开始奋笔疾书,一切都显得很祥和。世界纷繁忙碌,我们亦在其中。
随着一阵铃声的敲响,老师走进教室,学生回到座位,拿出课本,开始了在学校的一天,少年也坐起来,拿出课本,开始了这复杂又单调的一天。中午,少年和前桌一起去吃饭,“阿余,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就要被大魔头拉出去罚站了。你想吃什么,尽管和哥说,哥请客”前桌拍了拍胸脯,郑重的说道,少年淡淡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两人随便拿了点吃的后,找了个角落坐下,“阿余 ,你就吃这么点,不饿吗?”前桌坐在他对面,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少年垂着头,用筷子摆弄着饭菜“不饿”,前桌最终没好再说些什么,“那好吧。”,也开始吃饭。
中午,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在桌面上,也或多或少地照应在每个同学的身上,教室里寂静无声,大家都趴在桌子上进行着午休。沉睡中的少年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哥哥带着他在仲夏夜的草地上奔跑,“阿余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唔…不知道,但是我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好啊,那哥哥就一直陪着阿余,和阿余在一起,不分开”“好!那我们拉钩,哥哥不许耍赖噢”“好~哥哥不会骗阿余的”天空中流星划过,那是两个少年在星空下许下的约定。“叮当叮咚——叮咚叮当——”上课铃声的响起,将少年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从桌上起来,想起刚才的梦,看向窗外,思绪纷飞,“阿余,你怎么了?还在发呆呢?大家都出去了。”少年回过神,微微垂眸“嗯…”站起身,和前桌一起去了操场,在体育老师的安排下,体委带着大家跑了两圈,结束后,便开始自由活动,女生有的借了长绳来玩,有的围在树荫下,有说有笑,男生有的打起了羽毛球,有的则拉帮结派的拿着篮球去了篮球场。阿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在绿荫下看着操场上的人们发起了呆,“阿余,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嗯?”少年回过神,转头看见前桌一脸不解的走了过来,“不一起去玩吗?”少年摇摇头,“阿余,你好像总是在发呆”少年愣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说话。
落日西沉,所有人都背上书包踏上回的路,有的父母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有的则是请了司机开车接送,少年背着书包,背着光,一个人走上了回家的路。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没什么食欲的少年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拿出一袋冰牛奶热了一样,拆开包装,倒进杯子里,拿进房间,边写作业边喝,完成后,简单洗漱了一下,换好睡衣疲惫的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转头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瓶,浓稠深邃,余光瞥见柜台上的相框,少年微微垂眸,背过身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并裹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晚安,哥哥…”
晚安。
第一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