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寒气在浴室顶灯下浮动,黑泽阵仰躺在盛满冰块的浴缸里,银发如破碎的月光散开,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肌肤上。他的睫毛结着细小的冰晶,随着压抑的喘息微微颤动,眼尾的薄红在冷热交替中愈发艳烈。
水面堪堪漫过锁骨,浮冰碰撞出细碎的响动。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浴缸边缘,骨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可水面下绷紧的腰腹线条仍在药效作用下微微战栗。
浴室门被推开,贝尔摩德倚着门框,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面对我这样一个大明星还无动于衷......”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可真是暴殄天物。”
她的目光顺着黑泽阵湿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笑意更深:“要和我调一杯马丁尼吗?”
黑泽阵抬眸,墨绿的瞳孔里寒意森然,可眼尾的潮红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状态。他的嗓音沙哑,带着警告:“......滚出去。”
贝尔摩德轻笑,鞋尖故意踢了踢滚落在地的针剂:“解药就在这里......”她俯身,长发垂落,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尖,“不过,比起解药,你现在的样子......”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肩膀,“更让人想尝尝呢。”
黑泽阵猛地抬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药效拖慢了动作。贝尔摩德轻易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回水中。
“苦艾酒!”
贝尔摩德扣住他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叫得真动听...再多叫几声?”
黑泽阵眼底寒光骤闪,猛地从浴缸中起身,水花四溅。他抄起一块浮冰狠狠掷向贝尔摩德,冰块擦着她的侧脸砸在瓷砖上,碎成锋利的冰晶。
“生气了?”贝尔摩德轻盈后撤两步,双手作投降状举起,眼里却盛满戏谑,“我认输~”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他湿透的衬衫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舌尖缓慢舔过下唇,“不过......”
她突然捡起针剂抛向浴缸,黑泽阵抬手接住。
“组织研究这类药物的解药。”贝尔摩德后退到门边,指尖搭上门把,“建议你先自己解决......”她意有所指地扫了眼他仍被药效折磨的身体,红唇勾起,“毕竟——”
门锁咔哒轻响的瞬间,她最后丢下一句:“审问那个老东西的时候,你可不能腿软啊~”
“滚!”】
琴酒陷在皮质沙发深处,苍白指节夹着的香烟早已燃至末端,灰烬悬在半空摇摇欲坠。屏幕里贝尔摩德的尾音还在空气里打转,他骤然攥紧扶手,木质纹路在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脆响,木屑刺进掌心沁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
半截香烟被狠狠咬进齿间,滤嘴在利齿下扭曲变形,尼古丁混着血腥味在舌根炸开。琴酒仰起头,银发散乱地垂落额前,屏幕幽光将他墨绿的瞳孔染得发冷,胸腔里翻涌的杀意却如困兽般无处宣泄。
“贝尔摩德。”他喉间溢出气音,尾调带着咬牙切齿的震颤,像是要把这四个字嚼碎了咽下去。烟灰终于不堪重负,簌簌落在地上,如同落了一场无人在意的雪。
【卧室门开,黑泽阵迈步而出。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裹住他挺拔的身形,肩线如刀锋般凌厉,收腰设计勾勒出紧实的腰线。银发束在脑后,露出线条锋利的侧脸,墨绿瞳孔里沉淀着未散的寒意。
贝尔摩德倚在窗边,指尖的烟卷升起袅袅青烟。她的目光从他锃亮的牛津鞋尖一路攀上,对上他冷冽的眼睛:“很适合你呢......”
黑泽阵抬手调整袖扣,白金袖扣在腕骨处折射冷光:“废话少说。”他大步掠过她身侧,带起一阵薰衣草的气息,“去基地,看看那个家伙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贝尔摩德掐灭烟跟上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警报警报!琴酒の美颜暴击!这腰是真实存在的吗?!]
[很适合你呢=老婆好辣(翻译器上线)]
[冷脸魔王和魅魔姐姐的搭档我磕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凄厉的惨叫在密闭空间里炸开,随即戛然而止,像是被生生掐断了喉咙。
黑泽阵站在单向玻璃前,冷眼看着审讯室里浑身是血的男人。那人被铐在铁椅上,左眼肿得睁不开,嘴角挂着血沫,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的嘶鸣。
贝尔摩德倚在墙边,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嘴可真硬......”她瞥了眼玻璃后奄奄一息的囚犯,红唇微勾,“看来你的审讯还是不行呐~”
黑泽阵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抬手按下通讯器:“再问一次。”他的声音冰冷又危险,“不说,就切掉他的手指。”
审讯室内的组织成员点头,一把揪起囚犯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按在桌面上:“最后一遍——”低沉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长生不老的线索,藏在哪?”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都是骗人的——”囚犯的声音带着哭腔,鼻涕和血混在一起,“求求你们......放过我......”
黑泽阵眯起眼,墨绿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耐。他转身推开审讯室的门,皮鞋踏在血泊中,溅起几滴暗红的液体。
他走到囚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轻得近乎温柔,“圈钱游戏?”他缓缓蹲下,与对方平视,“用长生不老做饵,三年骗了二十七位政要,共计四亿六千万美金......”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却没想到会钓到组织这条鲨鱼?”
“都是他们自愿投资的!”男人突然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根本没有长生药!那些注射剂只是维生素加致幻剂——”话音未落,黑泽阵的匕首已经钉入他指缝间的审讯桌。
“真遗憾,你刚才说的每句话......都在证明你连被拷问的价值都没有。”
男人终于崩溃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疯子!”血沫从嘴角涌出,"追杀我三个月......就为了个根本不存在的——”
匕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光,精准刺入男人的咽喉。刀刃割断气管的瞬间,喷溅的鲜血在审讯灯下绽开一片猩红雾霭。男人的狂笑戛然而止,只剩喉间发出“咯咯”的漏气声,充血的眼球死死凸出,倒映着银发杀手冰冷的面容。
温热的血珠溅上黑泽阵的睫毛,他在眨眼时尝到铁锈味,就像三小时前在浴室里,被药效折磨到咬破的唇角渗出的血。这个念头让他瞳孔骤缩,指节在刀柄上收紧到发白。三个月布局,十七次跨国追踪,甚至不惜伪装成人质潜入敌营......全都因为这个蠢货的骗局。
匕首突然狠狠下压,刀刃在颈椎骨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男人的头颅以诡异的角度后仰,黑泽阵却仍不松手,仿佛要将怒火都钉进这具尸体。直到贝尔摩德冰凉的手指搭上他绷紧的手腕:“Gin......”她的呼吸扫过他染血的耳廓,“再剁就不好伪装成帮派仇杀了。”
黑泽阵猛地抽刀,带出一串血珠甩在墙上。他盯着男人瘫软的尸体,喉结滚动间咽下某种更暴戾的冲动。那些被浪费的时间,被践踏的尊严,都化作舌尖一句淬毒的:“处理干净。”
不知道清酒那边怎么样了。】
屏幕上飞溅的血雾在灯光下泛着暗红,铃木园子“哇”地一声死死抱住毛利兰胳膊:“这也太血腥了吧!”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身体也止不住地往毛利兰怀里缩。
毛利兰同样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心脏狂跳,后背都渗出冷汗,可感受到怀中好友剧烈的颤抖,她还是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伸手轻轻拍着铃木园子的背:“园子,别怕。”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这只是影像,不会有事的。”说着,她还抽出一只手,将园子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别到耳后,“你看,都结束了。”虽然她自己都还在微微发颤,但仍用温柔的语气一遍遍安抚着,试图驱散周围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服部平次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和叶,只见远山和叶攥着扶手的手指青白,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如纸,连唇色都褪得一干二净,方才那血腥的画面显然把她吓得不轻。
“喂,和叶!”服部平次心头猛地一紧,直接跨过座椅挤到她身边,宽大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背,“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察觉到掌下的小手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喉结滚动了下,罕见地放软声音:“别怕,那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远山和叶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发颤的声音带着鼻音:“我、我没事……就是那画面太吓人了……”话没说完,身体又控制不住地往服部平次怀里缩了缩。
服部平次见状,直接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故作轻松地嗤笑:“有我这个大阪警部的儿子在,还能让你被这种东西吓到?”嘴上嫌弃,掌心却悄悄覆上她后颈,一下又一下顺着发梢安抚,“要是晚上做噩梦,就打电话给我,我……我给你讲笑话!”
“谁、谁要听你讲冷笑话!”远山和叶埋在他胸口闷声反驳,可揪住他衣襟的手指却迟迟不肯松开,“不过……你要是肯请我吃章鱼烧,我就勉强原谅你刚才看这种可怕画面也不提醒我!”
“好好好,章鱼烧管够!”服部平次嘴角不受控地扬起,低头时眼底满是温柔,连带着语气都带着哄小孩的意味,“等看完,我带你去吃最新鲜的!”
“好”
【清酒的琥珀色在杯底摇晃,他倚着吧台的边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冷凝的水珠。邻座的组织成员凑过来时,带着古龙水气息裹挟着调笑:“听说你真和Gin在一起了?”
冰棱撞击声突然变得清晰,清酒垂眸盯着杯中旋转的冰块,喉间溢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这抹沉默落在旁人眼里,倒成了默认的答案。对方碰了碰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追问,“那Gin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清酒将酒一饮而尽,冰块磕在他齿间:“快了。”玻璃杯底重重落回吧台,惊起两粒橄榄,“等他回来...”指尖抹去唇边酒渍,“有些人就该睡不着了。”
“是啊,”对方笑着凑近,“朗姆最近动作太大了,Gin老大回来,有他好果子吃的。”他的目光落在清酒指间,“这是什么?”
一枚绣着暗纹的锦囊从清酒指缝垂落,丝绳系着的平安锁在昏光下泛着温润光泽。那人伸手要碰,清酒却骤然收拢掌心,将锦囊贴在心口。
“路过神寺时求的。”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影,指腹摩挲过锁面上刻的“阵”字,“保平安的小玩意儿。”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对方突然嗤笑,“没想到你还信这个。”指尖敲了敲吧台,“Gin知道你这么迷信吗?”
清酒抬眼,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吧台的霓虹光晕,指尖轻轻将锦囊收进内袋:“他不需要知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仿佛在说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
冰球在他杯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忽然勾起唇角,用酒杯碰了碰对方的杯子:“再多问一句——”尾音拖出懒洋洋的威胁,“今晚就得劳烦你游回东京湾了。”
霓虹灯恰好切换成暖黄色,将这场对峙染成玩笑般的氛围。对方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开玩笑的~Gin的八卦我可不敢乱传。”】
琴酒挑眉睨向画面里嬉笑着举手投降的组织成员,眼神里满是嘲讽:“不敢乱传?一个个嚼舌根的本事倒是见长。”
“看来组织还是太清闲了 让这些人有时间做这些没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