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时间的罪人,会遭到时间的报复。寂静,夜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染红了小巷。昏暗的小巷,腐朽味破旧的旧屋。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消失在雨间。可屋里的人似乎熟睡了一般,毫无反应。
直至敲门声渐渐缓慢,减弱。
当周围再一次恢复寂静,陆无寂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冷汗从苍白的脸颊滴落棉被。他知道外面的人又一次死亡。
延迟后的痛觉恢复。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挑动神经般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充斥着他的大脑。
陆无寂紧咬着他的唇,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外面警觉的狐狸还盯着他。可浑身如散架般的疼痛让他的神经无不在断线的边缘处挣扎。
铁锈味的血液充斥着口腔,堵在喉口。
记忆如走马观花,定格在一条黑狐上,画面越来越清晰。
黑如明镜的眸子反映出惊恐的人脸,那是他!猛的睁开蓝色的双眸。
冷汗已浸透后背,黏腻的触感,口中的刺痛,无不传递着一个信息,他又回来了。
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帘折射出点点暖意。可他却只是透过灰尘望向大门。眼底是无尽的淡漠。
“改变了,一切都改变了。”拉长的警笛声,有序的人员包围了现场。
“法医,这里!”
所有人都在维持秩序。刺眼的白光映在少年冷白的皮肤上。
似雾笼罩在林间。冷湿腐臭。
“人是我杀的。”平淡无波的语气。大概是激怒了眼前的人。
“是吗。看着我的眼睛。”白挂人褐色的瞳孔漫延上白色。直至侵蚀完异色。空白瞬间。侵占了大脑。
“我在凌晨...”
话不自觉从口中溢出。熟悉重叠的记忆,刺痛神经。眼中寒芒一闪,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心情不好罢了。”
“仅此而已。”白瞳似有生命停滞了一瞬间。随后,剧烈的转动,越来越白。直至透明。
那里的血丝,破裂。流出血泪,周边白雾弥漫。
尸体出现在眼前。惨白的皮肤。经过雨水淋湿后的尸体。惊恐的面庞
凸起的眼球,心脏处血淋淋的洞口。
“告诉我不要害怕世界上让你厌恶的人都可以让他去死,我可以帮助你。”轻声带着热气的嘴唇在耳边低语蛊惑。
耳边刺耳的鸣声传入大脑。
“我可以帮助你。”“别相信任何人。”
带着轻微颤抖的声音单调的又重复一句。
场面剧烈晃动,入缝的白线是最后的生机。
再次睁开眼,面前恢复了原样,可地上淡淡的血点。又提醒着。
白袿人背对着陆无寂。门外进来两个身穿黑褂的人。“请你跟我们出去。”
机械单调,陆无寂微微垂下眼睫。
抿了抿微白的唇,幽暗的单室,陆无寂望着手上的伤口。
锋利的刀片沾染着血沫。整齐的切口,血像流不尽一样在手臂上划过,滴落。
在地上成了一滩血液。
“嘿,小子,想好遗言了吗?”一条雪白的身影掠过
。
站在窗前半明半暗。“米诺多怎么没来?”陆无寂轻笑一声。
雪白身影顿了顿,将手优雅的放下。“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跳下窗口。狐狸露出了他的面貌,血迹洒遍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