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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我的意大利忠犬

重返未来1999——被改写的故事

箱中有自己的天气,此时正值皓月当空,维尔汀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在微微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昏黄的灯光是维尔汀的选择,因为这会让她回忆起小时候大树下那一束自由的火光,和那一群无法再见的伙伴们。

        “维尔汀,该睡了,已经很晚了,你的精神需要疗养,我都好困啊!”趴在床边的苏芺比换下自己平时繁重的淑女裙,换上自己白色的睡裙,这么做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方便照顾维尔汀。自上次的深眠治疗,维尔汀的精神就一直不好,上次更是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幸好当时是在Z女士的办公室,倒在了牙仙旁边。在三周的恢复期中,箱中的伙伴们分工照顾,星锑和苏芙比分别负责早上和晚上的照顾,槲寄生和红弩箭分别肩负起箱中的安全,十四行诗则代理了除需司辰签字的一切日常工作。大家都很默契,暴雨带走了一切,他们只剩下了维尔汀一个朋友,或者说,亲人。

        灰发的少女放下书,左手揉揉小淑女的脑袋,又握住她的手,微笑地说:“好的,苏芙比,你先睡吧,我知道你很担心我,这几天你一直在为我炼制魔药,你怕我喝不下,就放进我的汤里,呵呵,那真的很苦!其实不用担心我,偷偷告诉你,我只是不想出任务而已,如果卡森管家看到你手上这些烫伤,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呢?”苏芙比原本光滑白皙的手上,确实多了许多大块大块的疤痕,那是用魔药治疗的痕迹。

      听到维尔汀拙劣的谎言,苏芙比顿时红了眼眶, “呜呜呜,不,骗人,那一整天牙仙女士的脸都是惨白的,全身一直在抖,Z女士一直用中文念道‘念老天保佑这孩子’,那一整天她甚至忘记了怎么说英语,卡森管家已经不在了,苏芙比不想再失去维尔汀了,呜呜呜呜!”小淑女抱着维尔汀的手,无助的哭泣,维尔汀赶忙转身,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小淑女的金发脑袋,无声的安慰她。有时真实的触感比动人的语言更能安慰受伤的心灵。许久的哭声过后,维尔汀才把苏芙比哄入梦中。

        门外,原本闭目养神的红弩箭猛一睁眼,向大厅的阴影看去,“哦,十四行诗,你干什么,那老婆娘找你去了一整天,她没对你什么吧,”十四行诗机械般的转过头,像芭比娃娃的脑袋一样平稳,加上在这大半夜,属实吓到了红弩箭,“我要进去,有事找司辰,”红弩箭并未阻止,起身让开,“开门吧!”十四行诗刚握住门把手,红弩箭就一把握她的手“你不敲门吗?正常来说,十四行诗不会大半夜找头儿的,就算会,也会敲门询问,你倒底是谁,”十四行诗抽开手,掏出自己的术杖,“服从基金会的命令,是每一职员应该做的,请你让开,红弩箭小姐,愿和平与我们同在,”术式直冲红弩箭而去,红弩箭向后一闪,“苏卡,看来我只能先把你打晕再检查一下了。

       活动一下后,红弩箭一个踏步冲去,一拳轰向十四行诗,被插了芯片的十四行诗不仅有了绝对的服从,还有了人工智能的算力,她轻松躲了过去,手中术杖一转,硬化咒下的笔头就插向红弩箭的后背,红弩箭向下一撑,单手撑地,一记后鞭腿扫飞了十四行诗,十四行诗狠狠撞上了大门,红弩箭缓缓走来,十四行强忍疼痛,松开右手的术杖,术杖掉在地上那一刻,一阵强闪光闪到了红弩箭,她本能地向后一闪,以防十四行诗的输袭,结果,十四行诗趁机进入了房间,红弩箭的飞踢刚落在门上,一个神秘咒护罩就弹飞了她。“苏卡不列,又是拉普拉斯,怎么不去死啊!”

        房间外的打斗吵醒了房间里的两人,苏芙比刚想起身察看,十四行诗就闯了进来,手中术杖插入地上,一层白光把整个房间包住。“十四行诗,怎么了,红弩箭呢?”维尔汀起身坐起,苏芺比还在懵逼中。

         “司辰,请配合一下,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是否加入了重塑之手,背叛了我们!”

         “什么?不,什么情况?十四行诗,康斯坦丁你跟你说什么了?这什么情况?你的意思是,我是叛徒?”维尔汀难以置信,自己虽然被迫加入了,但自己划清界限的时候十四行诗就在一边,怎么会说出这样让人不解的问题?

        “这是我们的调查,你有想脱离基金会独立出去的嫌疑,加上你加入重塑之手有关系,希望你说真话,”说完,十四行诗举起手中的术杖,一个术式打向的苏芙比,“这是一场审问,不得有外人旁听!”

        “苏芙比,不!住手,十四行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命令你停下,”维尔汀滚下床抱住倒下的昏迷苏芙比,情况很不妙,术式打伤了她,现在已经昏迷不醒。维尔汀不敢相信,自己的助手,竟然会向自己的同伴出手,她企图搬出自己上司的身份制止这场闹剧,但一抬头,笔尖就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脖颈前。

        “如果我说不是,笔尖是不是会穿过我的喉咙呢?纯粹栽赃陷害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我的回答是,绝对没有,来吧,如果你真的愿意,那么就把这支笔尖穿过我的喉咙,拿去交差吧!”维尔汀的脸上没有惧意,她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眼神就像神秘的海底一样深邃,此时笔尖甚至抵在了她的喉咙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却改变不了脸上跟往常一样的冷若冰霜。

         十四行诗隔着手套感受着维尔汀湿热的气息,握着笔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为什么?我的手在颤抖,难道我的任务不是完全服从基金会的命令吗?为什么?我就想抗拒,”心中越想越乱,后脑的芯片像是检测到了心声,为了控制,一点电光闪过,十四行诗倒了下去。

       “不对,是拉普拉斯的芯片,十四行诗被控制了,必须马上把它给拔下来,这还在试验阶段,如果一旦失控,那么使用人的神智以及思维将会被完全控制,如同行尸走肉的傀儡一样,真是恶心,拿自己的职员做人体实验,一群疯子!”维尔汀刚刚把手伸到十四行诗的后脑时,猛然清醒的十四行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脚把维尔汀踢开。“叛徒,调查,消灭,”十四行诗的双眼彻底失去了神采,僵硬的站起身,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手中术杖挥舞,术式如狂风暴雨般砸在了维尔汀身上。维尔汀倒在地上,双眼一片模糊,原本自己的精神状态又不是很好,现在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只要再补上一招,那么自己就算不死也会因为精神打击而无法再醒来,躲过了暴雨,躲过了重塑,却没想到要倒在自己人的手上,悲凉充满了她的内心。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房间门一直颤抖个不停,轰的一声,无数枝条从门外伸出。穿破了结界,战斗形态的槲寄生棕发浮起,黑裙无风而动,赤脚踏在粗大的枝条上前行,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屋内的一切,冰冷的脸色却让人感觉到熊熊燃烧的怒火。那些粗大的枝条,很快把整个房间包裹了起来,除了窗户,因为又是砰的一声,碎玻璃混着碎枝条四处飞溅,驾着红色38的飞行员破窗而入,和槲寄生并肩面对十四行诗。

        “头儿,没事吧!檞寄生,控制住她,小心点,”檞寄生并没有等话说完,几条粗大树枝就直接冲向了十四行诗,十四行诗的手中术杖飞舞,术式轰碎了枝条,趁着这个间隙,她口中默念咒语,用出自己至终的仪式,强大的威力逼着槲寄生不得不停下攻击,转而防御,这时,红弩箭一脚飞踢,踢中了十四行诗她的右臂,接着,槲寄生凝聚力量,一道绿色的尖刺刺中了十四行诗的右臂,手中的术杖掉落,她依靠在墙上,看上去已经没有反抗能力。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会出现这种事情?独立法案不是已经通过了吗?怎么还在对我们下手?苏芙比,醒醒,快醒醒,”槲寄生抱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芙比,不断的用自己的神秘术给她治疗。红弩箭扶起维尔汀,把她扛起。“还没完,我发现了十四行诗后脑上控制她芯片,那个是拉普拉斯最近的新发明,还正处于试验阶段,现在必须把它摘下来,不然十四行诗她就会永远的失去自我意识,”说完,便走到十四行诗跟前,就在手摸到芯片的那一刻,耳边只听到红弩箭的大喊:“不要维尔汀,危险!”

        可已经晚了,刚刚还在十四行诗右臂上的尖刺,被她忍痛拔了下来,并抵在了维尔汀胸前。“服从,执行,服从,执行,”机械一般的重复,每重复一声,维尔汀的心便痛上一分,自己的同桌,自己的助手,自己的挚友正在一步一步变成傀儡,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吗?于是在众人的惊呼下,维尔汀握着十四行诗的手,把那根尖刺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灵巧地把后脑上的芯片摘下。“十四行诗,星锑之前开了一个玩笑,你是我的意大利忠犬,呵呵!小狗乖呀乖,别贪睡,别贪睡,睁开眼看一下,看一下……”话还没说完,意识便随之消散,黑暗笼罩了他的眼睛,无力的瘫软在十四行诗身上。

          “司辰,司辰,不,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不要,不要,”清醒过来的十四行诗,看着自己手中捅穿了维尔汀胸膛的尖刺,她慌乱的抱歉,却阻止不了鲜血的溢出和生命的消散。她是清醒的,她并没有忘记刚刚的记忆,正相反,她非常清醒,因为她的行为受到了控制,但她的意识却并没有被完全控制,这可能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一个清醒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愤怒的红弩箭冲上前一拳打在了十四行诗脸上,她小心的抱着维尔汀,槲寄生缓缓把苏芙比放下,握住了维尔汀胸口上的尖刺缓缓吸收,另一只手捂在她的伤口上,一股柔和的绿光滋润着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整个伤口才完全愈合。

        “十四行诗,维尔汀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术式痕迹?真是一个悲剧,难道你不清楚她的状态吗?我真的希望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神秘术过渡到她身上,只要她能醒来,现在除了奇迹,我想不到任何一种可以让她醒来的方法,”槲寄生强忍悲痛,悲痛失望的诉说。

        “出去,我一眼也不想见到你,维尔汀如果醒不过来,老子一定会把你杀了,就像以前我处决叛徒一样,优秀毕业生,哼,优秀到自己被人家做了活体实验都不知道,消失在我眼前,滚,滚!”愤怒的飞行员指着门,歇斯底里般的怒吼让十四行诗滚出去,一旁的槲寄生也是冷眼相看,默许了飞行员的话语。愧疚,自责,悲伤,迷茫,抑郁,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涌入了十四行诗的心里,她僵硬的起身,僵硬的走出门,离开了这里,空洞的眼睛恢复了些许神采,但是些许灰色的神采,她显然已经成了箱中公敌,这里可能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而另一边,下着国际象棋的女政客也刚好下到了最后一步,她微微一笑“这局棋,马上就要到高潮了,而胜者就是在高潮声中缓缓站立,不管怎么说,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于我了,独立法案又如何?基金会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不可控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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