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她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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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月予忆气势太锋利，再加上她孤身一人前往混沌地、镇守混沌地三百年，又平安从混沌地回归神界，她在神界近乎成了众神灵新的信仰。

今日来此的使者都代表着身后的一支神族。各族都在对凤凰一族示好，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宴会过半，月予忆独自走向了殿外。

她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侍从和侍女。

无人敢阻拦。

凤皇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打起精神来与各族使者商议战事。

饕餮一族今日没有派遣使者，这已经是明晃晃的信号了。

战事将近。

宋亚轩坐在原处，望着月予忆的背影出了神。

直到他的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宋亚轩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原来是凤炼。

宋亚轩无奈叹气：

宋亚轩“好歹是大将军了，沉稳一点。叫各族使者看上去像什么话。”

凤炼满不在乎地坐在了他的身边，翻了个白眼：

凤炼“我父皇还在上面坐着呢，轮不着你在这儿给我上课。再说了，你好意思说我？看看你自己吧，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到阿月身上了！”

宋亚轩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没回答。

凤炼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问：

凤炼“看你这样子，又陷进去啦？”

宋亚轩心悦月予忆这件事，凤炼四百年前就知道。

当年月予忆的百岁宴会上，凤炼就坐在宋亚轩的对面。

看到宋亚轩的眼神，凤炼就明白了。

宴会后，凤炼凑到凤熙言的身边，鬼鬼祟祟地问：

凤炼“诶，熙言你来你来，你和哥一起分析分析，你说宋亚轩那小子是不是……”

凤熙言“他喜欢阿月。”

凤熙言斩钉截铁地说。

废话，她就坐在凤炼旁边，同样把宋亚轩刚才那副傻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凤炼其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直口快没脑子。

他直接冲到了宋亚轩面前，问他：

凤炼“你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

当年青涩无比的宋亚轩被凤炼问得面红耳赤，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凤炼“几百年过去，你一点长进也没有。不过，毕竟是我妹妹，是我们家的小凤凰，把你迷成这样也正常……”

此刻，凤炼仰头灌下一杯烈酒，笑着调侃实际上已经沉稳了不少的宋亚轩。

宋亚轩无奈地摇头，问凤炼：

宋亚轩“正经一点，她到底怎么了？她从混沌地出来之后是不是受伤了，现在伤好了吗？我还带了一些龙族的草药和龙血，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你能帮我带给她吗？”

凤炼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宋亚轩的喋喋不休：

凤炼“说了这么多，你就不会直接去找她？胆子大一点，反正都是被拒绝的结果，去呗！”

四百年前宴会相见，三百年前月予忆前往混沌地。

这其中的一百年，宋亚轩不知多少次通过凤炼打探月予忆的消息，却一直没勇气自己去见她一面。

直到月予忆离开凤凰一族。

这三百年，宋亚轩和凤炼对饮了很多次，每次都默契地避开那个名字不去谈论。

直到三百年后，“月予忆”才不再是禁忌的沉重话题。

宋亚轩被噎住，许久才继续说：

宋亚轩“我毕竟与她不熟悉，你替我送过去更合适，你是她哥哥。”

听到这儿，凤炼也叹了一口气。

他坐直面向宋亚轩，表情严肃了起来，让宋亚轩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凤炼低声说：

凤炼“阿月从混沌地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不对劲。她从前虽然性格沉静，也没静成这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三百年没见，生分了。可阿月对父皇、对熙言、对任何人都是如今这个样子，一点喜怒哀乐都感受不到。我们都愁坏了。”

宋亚轩皱紧了眉头：

宋亚轩“她在混沌地中都经历了什么……”

凤炼也皱眉叹气：

凤炼“我们不敢问太多，担心刺激到阿月，但总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而且，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饕餮一族蠢蠢欲动，混沌地也不安宁，我们总要知道混沌地发生了什么。”

宋亚轩点头：

宋亚轩“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凤炼却只是摇头：

凤炼“我也不知道。过段时间父皇会去龙族找龙皇伯伯一起商讨，到时候我让熙言把阿月也带过去，让她多出去走走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宋亚轩，我到时候肯定要留在这边守城，熙言和阿月就拜托你了。”

宋亚轩轻叹了一声，应了下来。

他心中原本还带着隐约的害羞和期盼，而此刻，那些情感全变成了难以消散的担忧。

月予忆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还好吗？

她会需要自己吗？

宋亚轩望着月予忆离开的方向，再次出神。

……

宴会散场后，凤熙言来到了白羽殿的后花园。

白羽殿被打扫得整洁，迎接三百年才回了家的主人。

后花园种了数百株梧桐树，枝叶繁茂苍翠。最中心的一棵梧桐树高约百丈，阳光被梧桐的枝叶剪碎，落了一地。

赤红色的凤凰落在了最中心的梧桐树上，化为人形。

凤熙言担忧地望着身边的月予忆。

月予忆孤身一人坐在这里，凤熙言却在月予忆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孤独落寞。

相反，月予忆如同将自己融进了这一方天地中，抛弃了躯壳，只留魂魄与梧桐共生共存。

感受到凤熙言的到来，月予忆转过来，轻声唤了一句：

月予忆“姐姐。”

凤熙言勉强笑着，柔声对她说：

凤熙言“我一猜就要来这里找你。阿月，三日后父皇要带着我们去龙族议事。到时候，你愿意告诉我们混沌地中的情况吗？”

月予忆未加迟疑，微微点头。

凤熙言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凤熙言“好，正好趁此机会去龙族逛逛。阿月，你还记得龙族的样子吗？那时候你还小呢，我和凤炼带着你出去玩，飞过龙族上空的时候，凤炼还说要带着你去龙族神殿里偷点赤金，给你打首饰。”

月予忆微微勾起了嘴角，点头说：

月予忆“我记得。”

见到月予忆不再面无表情，凤熙言高兴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试探性地问月予忆：

凤熙言“阿月，你为什么回来之后，就喜欢一直坐在梧桐树上？”

月予忆遥望着远处，轻声说：

月予忆“因为在这里能看到神界与混沌地的交界。

月予忆“我很想念那里。”

凤熙言身体一颤，不由得握紧了月予忆的手：

凤熙言“阿月，你……想念哪里？”

月予忆依旧遥望着远处，声音平静无波，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凤熙言带来了多大的惊吓：

月予忆“我很想念混沌地。”

……

星目【主人，你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是不是在混沌地待的时间太长了？您可千万别陷入这个角色里出不来啊！】

月予忆【放心，我有分寸。】

星目【您现在看起来不是有分寸的样子啊！】

月予忆【别打扰我。】

星目【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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