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嘿嘿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夹着雪茄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了几分。
我也笑了,自觉笑的很坦诚,“三哥身边养了条警方的狗,自己却不知道?这要是传到许老板耳朵里......恐怕他不会让你好过。”
三哥偏头看了记者一眼,舔了舔嘴唇,冲我眯起眼睛,“证据呢?”
我没说话,镇静地掏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这是记者最后一次与我们联络时的通话录音。在录音里,记者向我们暴露了三哥那段时间的一些行动。
录音刚放到一半,记者就猛地喊起来:“三哥,这女人胡说八道!我跟了你三年,怎么可能会是警方的人?”
三哥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掏出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
录音放完了,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包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记者看三哥没反应,有些按耐不住,继续叫喊:“三哥,这录音肯定是合成的!这女人来路不明,上来就诬陷我,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我看她才是警方的人!”
我有些紧张,夹紧了手里的雪茄,屏息等待三哥的反应。
“闭嘴。”三哥终于开口,他放下打火机,突然爽朗的笑起来,“安小姐,有意思,第一次见面就给我送这么大一份礼。那这事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我暗自松了口气,立刻笑起来,“道上规矩,叛徒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三哥还没张嘴,记者突然朝我扑过来,却被三哥一把掐住后颈,重重按在茶几上。玻璃杯砸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带下去。”三哥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按老规矩办。”
两个马仔立刻架起面如死灰的记者往外拖。临出门前,记者突然回头,死死盯住我,嘶吼道:“你不会成功的!你以为许叔哲会信你?他们早就......”
话没说完,一个马仔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包厢门关上后,三哥给我倒了杯酒:“让安小姐受惊了。不过,安小姐送我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事情进展的比我想象的很顺利。说完这话,三哥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许总,有个有意思的人,您得见见......安顺的女儿。”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三哥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他亲自给我倒了杯酒:“明天晚上,游艇会,带上你的货,有人要见你。”
走出酒吧时,夜风裹着一股潮气扑面而来。我摸出刚才出来时线人塞给我的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应该是安全的联络方式。走了几步,确认没人跟踪后,我才掏出手机,给这个号码发了条短信:“饵已下,鱼上钩。明晚见新人。”
删掉短信,我长舒一口气,今天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来全靠专案小组,从我的“货”再到变节的“记者”,每一步都是他们为我精心设计好的。而明天要迎接的才是真正的挑战,是只能靠我自己来打的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