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只小猫？”商凯收回手，坐的离我更近一些。
“没有......你说我是小猪，又懒又蠢的那种。”我撇撇嘴。
“都是。”商凯笑了。
“那天我下楼之后到底什么情况？”我抽了张纸擦眼泪，开口问正事。
“打了一架。”商凯一如既往的简约回应。
我满脑子长问号。
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他才摩挲着我手腕继续说下去，“他捡了地上的枪，我没反应过来，给了我一枪。后来我把枪抢过来，电梯来了，他跑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到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把你......”我没再说下去。
“其实就差一点。”商凯拉着我的手覆在他的伤口上，“再偏一点点，就是心脏。”
沉默两秒，我弯腰把头埋在他怀里，又怕压到他的伤口，只能收着力轻轻蹭。
“我好害怕。”
商凯轻轻摸我的头发，不说话。
“任务成功了，周巡跟你说了吗？”
我抬头，阳光正照在商凯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更立体。我忍不住捧起他的脸，轻轻摩挲他的轮廓。
“没，还没来得及。刚醒就让他推我来看你了。”
“蠢。”
“成功了就好......”我放下手，松了一大口气。“其实刚才我不敢问，我怕咱们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好多事我们都没告诉你。”商凯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继续说，“市局安插在许叔哲集团的线人不少，你知道的。任务那天晚上，有个线人和市局联络的时候暴露了，为了自保，他供了你。”
我愣了两秒，“所以他活下来了吗？”
商凯摇头，“垃圾场，整个人被压缩了。找不到尸体，只有衣服。”
病房安静了好一会。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酒店周围一直有我们的人。”商凯眨眼，“其实那天傍晚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你把许叔哲的位置传给我们，市局就决定立刻行动。”“周巡他们到的时候许叔哲刚要跑，抓个正着。”
“抓了活的？”我问。
“他自杀了。”商凯摇头，“在周巡面前。”
“那周队会很自责。”
“其实倒也无所谓，反正犯罪证据确凿，也没什么需要他说的。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那也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才对。”我叹口气，“算了，也算尘埃落定。”
商凯点头。“我说这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是我其实真的不在乎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我觉得咱们还活着，就挺好。”
“是挺好，”我笑了，“这个卧底当的，比我想的轻松一点。至少，遗书算是白写了。”
商凯皱了皱眉，伸手指指我肋骨，“还遗书，这我都觉得过了。”
“啧，你懂什么。这是我的一等功啊。”我挑眉，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从床边移到病房中央，像我离开那天那样灿烂，亦如此刻商凯脸上的笑。好吧我承认，其实商凯的笑比阳光还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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