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肆转头想让影复帮忙,一回头连个人影都没有。
“哼……”胤雁舟难受的闷哼一声,影肆回过神,坐到床边,掀开被角,检查了伤口有没有崩裂,左腹上的纱布上浸着血,影肆连忙把纱布拆下来止血,拿手帕将血迹擦干净,再重新绑上新的纱布。
影肆抓着被子把胤雁舟裏住,弄完一切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看胤雁舟惨白的脸,心里不禁一阵痛楚,心疼的掖了掖被子。
夕阳快要落下时,榻上的人的眉头紧了紧,缓缓睁开眼,和近在咫呎的影肆相视,影肆一愣,赶忙身体向后仰,手里攥着手帕,双方对视沉默了会儿,直到胤雁舟费劲的从嗓子里冒出一个音节。
“……水……”
影肆伸手将胤雁舟扶起,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去桌边倒杯茶水,又走到床边,胤雁舟刚想抬手接过茶杯,手臂却一阵刺痛,影肆见状,将茶杯抵在对方嘴唇,胤雁舟张嘴,喉咙随着水进入而滚动
影肆视线飘忽不定,待胤雁舟喝完,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属下去熬药,王爷不如再休息会儿?”
胤雁舟声音沙哑:“不了,你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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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从门口进来,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燕无楠在他背后阴森森的开口:“你不好好在这里干活,出去干嘛了?”
那人身形一僵,把嘴里的草吐一边,转过身搓了搓手,随后往柜台一指:“白茬他也出去玩了!”
“哇!这月比上个月多了12文钱!!”白茬拿着算盘,夸张的举起来。
“白清你回来啦!”
“……”
“这月月钱扣六文钱。”燕无楠开口道,抬头看见影肆下来,走向影肆。
“呃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清走到白茬跟前,咬着牙说。
“我去玩的地方不远,我正吃着东西呢,然后就看到二少回来。”白茬小声道。
“堂弟,怎么了?”
“王爷醒了,我去给他熬药。”
“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我会让下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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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影复有些事,回四王府了。
影复手中拿着任务上的画像,又看了看不远处看守严厉的府邸,他影复有许多使不完的坏点子,进这小小府邸,再向郑氏老头套点和氏的话。
…………
无语,那老头不知何时服药自杀,一点话都没套出来,只好直接去交代,白白挨了一刀,等到了四王府再包扎,影复披上黑长袍,取下郑氏老爷的腰牌,转身离开。
影复穿梭在树林里,却觉得脑子有些晕,吼……难不成他们刀上有毒?
有毒?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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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军带着士兵站在城内巡逻,一抺熟悉的身影冲进小巷,那将军一愣,向身旁的士兵吩咐几句,便跟上那抺黑色。
影复走着,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手摸上了腰上别着的剑柄,眼神一凛。
刚想给身后偷偷跟踪的人一击,听到了他永远都不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
“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明复......”
影复转过身,那高大的身躯,脸上却带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影复嘴角抽了抽,向对方走去。
“左哉应,我说的你都……”忘了……
左哉应连忙伸出双臂,把影复抱在怀里,近距离让他嗅到一股血腥味,手上触感又感到一丝湿润。
“我先带你回府,好不好?”左哉应低头向怀里昏迷不醒的人说了一声,将身上的披风拿下,将影复包裹起来,便把影复抱起,走出小巷,向自己的将军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