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回去,陪阿戾好不好”
自称"阿戾"的人坐在木质轮椅上,好似双腿不能动。手扯着影陌的衣袖,一双乌黑圆润、带着水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影陌。影陌无奈的转过身,手覆在白戾抓着自己衣袖上的手。
“乖,夫君有急事,事忙完了,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江戾眼前一亮,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便乖乖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傻乎乎的笑着:“那夫君早早回来哦。”
影陌揉了揉江戾松软的头发,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戾将笑容收回,看向暗处的柜子。
“出来吧。”
柜子门猛地被打开,江璃上半身瘫在柜子上,大口呼吸着,恢复后,伸展了一下四肢,开口道:“你干嘛偏偏要装傻,不光装傻还装瘸子,有怪癖?”
“……”江戾手攥手把,因长期没有站起,腿上不禁有些发软,撇了江璃一眼:“别多管闲事。”
.........
天渐渐暗了下去,洛瀛觉得浑身发冷,不耐的啧了一声:“毒又发做了……”
洛瀛的手紧抓着手臂,指甲钳进皮肉,试图用痛感冷静下来。
“洛瀛……?”
洛瀛眼睛猩红的看向身后,是袁百草。
清早,天还有些暗,洛瀛修长的身躯斜靠在门框上,视线一直存留在袁百草身上,袁百草难得在他面前认真起来,翻走着书籍,洛瀛语气毫不在意:“你没必要这样。”
“什么没必要,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难受。”袁百草脑中浮起昨夜,怀里的洛瀛虚弱的呢喃,小臂上血肉模糊,自己肩上也被咬的出血。突然抬起头,审视般的盯着洛瀛。
洛瀛被盯的不适,抬起手摸了摸脸,疑惑开口“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可有上药?”
“……一点抓伤,无碍。”洛瀛话音刚落,一道犀利的眼神飞过来,洛瀛失笑几声,站立身子,走到袁百草面前,袁百草微愣。
洛瀛使劲在袁百草肩头上按了下:“怎么?心疼我?我倒想问问你上药了没有。”
袁百草闷哼一声,刚想把手上作乱的手抓住,可洛瀛迅速将手收回,袁百草抬起头,露出眼底的疲惫:“你闹我闹了一夜,别闹我了。”
“那你还不快歇息,找这些又没用。”
袁百草笑的摇了摇头:“要是你体内毒再次复发,又再次伤到自己,我是会心疼的。万一真能找到呢。”
洛瀛清晰的看见对方眼中的情愫,还有脸上傻乎乎的笑,脸上复杂,轻哼一声,埋怨了一句:“傻。”
洛瀛不知嘴角已微微勾起,抬手拿过袁百草手中的草药书籍:“没收,你好好歇息。”
袁百草如果真能做出解药,自己才不会跟那所谓的“父亲”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袁百草呆呆的看着洛瀛勾起的嘴角,洛瀛也察觉到,轻咳一声,转身离开,走远后,又忍不住回头看去,袁百草已困乏的将头埋在双臂间,趴在桌子上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