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三人在一家餐馆用南瓜饼和土豆泥填饱肚子之后,来到了一家街边旅馆的前台。
合理。合理。谬误。合理。
煤油灯明灭之间,看得见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妇人边看报纸,边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开两个房间,我们住宿两夜,后天一早就会搭银河列车离开,继续我们的旅行。少年模样的死神哈歌尔泽从白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五枚银币,面无表情地轻放在了木制的柜台上。
无成年人监护的未成年人不得入住。老妇人收起报纸,看了看台前的少年,少女和小女孩,以无比僵硬的语气叙述着规定。
你误会了,其实我是一名死神,我的年龄比你还要大呢。哈歌尔泽说着,便从他风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黑色的竹简,递了上去。
我是一名爱神,同样早已成年。艾尔斯蓝随即将她的那把黑伞横置在柜台上,用魔法在一个凭空出现的六芒星结界之中取出了一张塔罗牌,也递给了老妇人。
小朋友,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老妇人在检查之后,还回了哈歌尔泽与艾尔斯蓝的证件,转而问起露希来。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机灵的小露希在一瞬间就编织出了一个绝妙的谎言,并无比冷静地说了出来。
爱神与死神结婚了?有趣。老妇人仰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掩饰她那隐隐约约的疑惑的表情,如是说道。好在老妇人仰头的时间足够的长,以至于她没有察觉到艾尔斯蓝与哈歌尔泽羞红的脸颊。
夜深了,死神哈歌尔泽独自坐在房间的木椅上,看着桌上时明时暗的煤油灯,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哈歌尔泽,听说你今天遇见了一位爱神?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哈歌尔泽急忙转头看去,竟看见了自己已故的恩师,死神夏尔米基斯海的幻影。
要珍惜哦。那幻影说完,就消散不见了。哈歌尔泽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站立了起来。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看见夏尔米基斯海的幻影了,唉,我果然还是无法忘记她。哈歌尔泽在内心自言自语道。
想来隔壁的露希和艾尔斯蓝已经入睡,不宜打扰,我还是一个人上街散散心吧。哈歌尔泽边想,边披上了黑色的风衣,带上他那两把竖在墙角的长刀,从房间的窗口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