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落地窗,温韫玉蜷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青黑愈发浓重。生日会的喧嚣早已散去,可心底那份沉甸甸的情绪却始终挥之不去。忽然,手机屏幕亮起,一封邀请邮件跳了出来。
看到主题正要删除的手指突然顿住
他对着黑暗喃喃自语,指尖重重按下了确认键。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温韫玉已经守在电脑前三个小时。投影仪将电影画面投在墙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里的铅笔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当镜头里的小女孩颤抖着摘下假发,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却依然对着镜子贴满星星贴纸时,他的笔尖突然划破了纸张。
有些烦躁的扔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苌桉
“苌桉啊,在做什么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师父!我刚起呢!”电话那头传来元气满满的声音,“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温韫玉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你这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这几天倒是没什么安排,白临喻他去参加发布会,而禧楸去研究新舞蹈。”苌桉解释道,“师父,是有什么事吗?”
温韫玉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桌上堆叠的资料上:“这样啊,那你没事来我这住几天。”
“师父,真的没什么事吗?”苌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您的声音听起来好疲惫。”
“没什么,就是接了一个稿子,帮忙写一首歌。”温韫玉轻描淡写地说,“你来了正好,帮我听听看。”
“哦~”苌桉拉长了音调,“那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快点来,到了打电话我去接你。”温韫玉催到
挂断电话,温韫玉起身倒了杯冷水。玻璃杯贴在额头上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些,视线扫过书架上那盆已经枯萎的小红花,喉咙又开始发紧。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电脑前,继续投入到素材整理中。
三个小时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温韫玉打开门,就看到苌桉拖着行李箱,满脸兴奋地站在门口。
“师父!我来啦!”苌桉说着就要往屋里冲,却被温韫玉拦住。
“先歇会儿。”温韫玉接过他的行李箱,“赶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吧?”
苌桉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夸张地叹了口气:“累死我了!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温韫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进房间。再出来时,他手里抱着一把精致的吉他,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琴弦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你生日时候没来及回来拿,现在补给你。”温韫玉将吉他递到苌桉面前。
苌桉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眼睛瞪得老大:“啊!这太贵重了吧!师父您这......”
“贵重什么,你是我徒弟,送你一把吉他怎么了?”温韫玉佯装生气,“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
苌桉小心翼翼地接过吉他,指尖抚过琴身,声音有些发颤:“师父......”
“行了行了,别矫情。”温韫玉别过脸
接下来的日子,温韫玉陷入了近乎疯狂的创作状态。白天,他拉着苌桉反复讨论旋律和歌词;深夜,录音棚的灯光总是亮到凌晨。苌桉看着师父日渐消瘦的面容,好几次想劝他休息,却总是在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执着时,把话咽了回去。
“苌桉,你听这个和弦。”温韫玉第无数次按下暂停键,眉头紧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苌桉接过吉他,试弹了几个和弦:“师父,要不要试试把这个小节放慢?感觉现在节奏太急了。”
温韫玉眼睛一亮,立刻坐到钢琴前尝试。当舒缓的旋律流淌而出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就这样,在苌桉的陪伴和建议下,经过四天四夜的反复打磨,《小红花》终于完成了。
《小红花》发布的那天,温韫玉没有守在电脑前。而是和苌桉去江边走走。手机不断震动,各种消息和评论蜂拥而至,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江边的椅子上,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
与此同时,网络上早已炸开了锅。各大音乐平台的评论区被无数感动的留言刷屏,微博热搜前十有三个与《小红花》相关。有人说在这首歌里听到了逝去亲人的叮嘱,有人分享自己抗癌成功的经历,更多的留言来自正在与病魔抗争的患者,他们说这首歌成了支撑他们坚持下去的力量。
“这首歌感触很深,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病房里挣扎的模样。”
“听着歌,眼泪止不住地流,想起了照顾我整整三年的妈妈。”
“谢谢这首歌,让我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看着这些评论,温韫玉的眼眶湿润了。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车内流淌着《小红花》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