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听他的语气,可能又不知道残曼寒火是谁。
灵文道:“殿下,若我们没有猜错,你所遇到的那名女子,应该就是五害之一的残曼寒火了。”
众人不得不说,谢怜的运气真是差到极点了。先是青灯夜游,又是血雨探花,最后是残曼寒火,一连遇到三害,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与他们说话,那真是能和“鬼神惊世”的惊人堪比了。
谢怜确实不认识灵文口中的残曼寒火,问道:“不知这残曼寒火又是谁?”
灵文道:“殿下,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你一个正确答案。”
谢怜问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灵文道:“那倒不是,只是这残曼寒火太过于神秘,这世上可能没人知道她是谁。”
谢怜道:“?”
灵文道:“举一个例子,黑水沉舟低调,没几个人见过,但再神秘,至少知道他的地盘是黑水鬼域。但残曼寒火,别说是她的地盘在哪,就连她是男是女,生前是什么,至今都没有人搞清楚。”
即使谢怜在与君山遇见的是一名女子,但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变的?绝境鬼王是无形的,想变男变女,还是想变动物,甚至是像一些邪祟一样附在人体内,都是轻而易举的事,那残曼寒火就是一个例子。没人见过她,只知道她是一位绝境鬼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谢怜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问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又是这么知道她的存在的?又是怎么有了‘残曼寒火’’这个称号的呢?”
灵文解释道:“这事倒和花城火烧文武三十三殿这件事有关。”
话说花城赢了那次比试,火烧了那三十三位神官的观庙,但承诺不会伤人,这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他们没庆幸多久,那鬼火烧起的一炷香后,火势突然猛涨,火烧的更旺了,虽是火,却散发着寒气。他们的观庙和宫观外还开满了一朵朵诡异的花,黑色的,花瓣顶部有一抹红,在鬼火中显得更加令人恐惧。
有一位神官见花开得怪异,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结果刚碰到,那花突然冒出缕缕黑气,不似鬼气,让人一下便联想到了毒气。但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毒气入体,体内一阵阵疼痛袭来,那神官痛得站立不稳,猛地扎进鬼火中,从此再没了踪影。
见此,其他三十二位神官吓得四处逃窜,但都被毒气入侵了身体,一生无法去除,虽最终活了下来,但从此也就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就连再次飞升都不可能了。
如此强大又恐怖的力量也就只有绝境鬼王能做到了,并且他们在银蓝色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那身影忽隐忽现,很是模糊,待要看清楚,那女子却轻笑一声,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但那笑声却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神秘且诡异,令人发竖难忘。
那女子就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火势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才彻底消失,但火没了,观庙和宫观也就没了。那女子为那三十三位神官各留下了一座庙宇,却常年鬼火不散,毒花不谢,就像是一个永久的标签,标志着三十三位神官的失败。
后来其他神官们有探究过这花和火,但终究没探出个究竟。后来听说凡间有一种曼花与这花极其相似,便按凡间的说法,取名为毒曼,将这毒称为曼毒,这火,就成了寒火。
红衣鬼火烧文武三十三神庙后,血雨探花成了名。这神秘红衣女毒花寒火灭神庙后,就有了残曼寒火这一存在。
在听这事之前,谢怜很想为残曼寒火澄清一下,其实这花没有毒,自己拿在身边这么久也没事。但听了这事后,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谢怜问道:“我在与君山时,同时遇到了花城和残曼寒火,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是有什么关系呢?”
灵文道:“这个问题在之前也有想过,但一直没有确定,虽然在与君山他们是同时出现的,但说不定只是碰巧而已。”
谢怜回忆了一下,心道:“我看倒不像,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想来关系应当不错。”
一位神官问道:“太子殿下,遇到他们两个,他们,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这语气,听上去分明更像是在问“你是少了胳膊还是少了腿”。谢怜道:“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说到这里,他竟是有些词穷,思量着:“只是什么?总不能说,只是劫了我的花轿,牵着我走了一路吧。”无言片刻,只好道:“只是破了女鬼宣姬在与君山内设下的迷阵,把我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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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遗憾的是,每次他发出这些精心挑选、并且很有益身心的内容,通灵阵内便会一阵沉默。到后来,灵文实在是忍不住了,私底下对他道:“殿下啊,你在通灵阵内发的这些,虽然都很好,不过,哪怕是比你大几百岁的神官,也不会发的。”]
最受不了的还是韵潇。她本是个热情洋溢的人,最是会活跃气氛,说她女子还不如说是女孩子。很是受不得这种尴尬的场面,几次下来,她都不敢再去通灵阵了。
谢怜想着,韵潇不来求他别再进通灵阵,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谢怜便觉得有点郁闷。其实明明他也不算年纪最大的,但为何他在众位神官里却简直如同一个跟不上年轻人话题的老年人?大概是脱离天界太久了,又一直孤陋寡闻,不关心外界事物,救不回来了,还是罢了罢了。他放弃了这事,便也不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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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他才发现,这小木屋远看很破烂,近看更破烂。四方屋角四个柱子怕是腐朽了两根,风一吹,整个屋子都嘎吱作响,怀疑随时会倒。不过,这种程度依然在谢怜可接受范围之内,进去看了看便收拾起来。]
韵潇闲来无事也跟着他下来了,当她看到这小木屋时,心里顿时对谢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同情。她张口结舌了半天,指着面前的小木屋,一脸同情地扭头对谢怜说道:“殿下,要,要不,我给你建一座宫观吧?你,你这也太……”
这自然是被谢怜拒绝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帮谢怜打扫了起来。
[村民们一瞧,居然真的有人要在这里住下,很是惊奇,都凑过来看热闹。此地村民倒是都十分热心,不光送了他们一把扫帚,看他们打扫得灰头土脸,还送了他们一筐新摘的菩荠。菩荠都削去了皮,一个个白白嫩嫩,甜美多汁。谢怜蹲在破屋门口吃完了,双手合十甚是幸福,心里决定就叫此处菩荠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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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羞怯怯地道:“那个……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谢怜保持微笑,道:“哪个?”
“巨阳将军。”
“……”]
“噗嗤”
韵潇刚收拾完从木屋里出来,就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要是真的开了一间巨阳观,只怕风信马上天外飞来一箭!
这里只是一个小山村,没几个好看的姑娘。这一见一个貌美的女子从木屋里走出来,周围立刻围满了人。
“呀!这姑娘长得真漂亮。”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简直就是绝世美女啊。”
面对这么多人的夸奖,韵潇只是回了一个很礼貌的微笑,并不在意这些追捧。
一人问道:“这位道长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有一个人这么说,那就有很多人附和:
“是啊,艳福不浅啊。”
“真是郎才女貌,站在那一看就是一对。”
谢怜见状立刻解释道:“不不不,大家别误会,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当然,他的一个人的嘴哪能说得过一群人的嘴,没等他说完,立刻就有人抢话:“哎呀我们都懂,刚在一起吧?年轻人就是容易害羞嘛。”
谢怜越来越慌,要是解释不清,不管是自己还是韵潇,都是有毁清誉的,先不说自己,韵潇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
又要解释,只见一只手挡在他面前,韵潇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各位别多想,我们只是兄妹关系,千万别误会。”然后转头问谢怜:“对吧,哥?”
谢怜被她的一句“哥”叫得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回答道:“对对对,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见此,村民们也不再说什么,想到刚刚自己的话,也都连连道歉,纷纷散去。
见事情解决了,谢怜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看着村民们离开,韵潇突然笑出了声。
谢怜疑惑转头,问道:“阿潇笑什么?”
韵潇收敛了一些笑意,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个人,如果他在的话,听到那些话,不知道脸要黑成什么样。”说完,又笑了笑。
谢怜也笑道:“哦,是吗?那是什么人?”
韵潇右眼挑了一下眉,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人不好说,不过你们以后一定会见面的。”
谢怜道:“是吗?那是你的朋友吗?”
韵潇想了想,道:“嗯…一个亲近之人。”
谢怜笑了笑,说道:“阿潇的亲人吗?有些期待呢。”
韵潇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到底是什么人,谢怜也是好奇,但始终没有再多问。
毕竟以后也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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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特意强调:不拆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