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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当花城有个妹妹

第十五章

    [谢怜道:“地师去鬼市卧底,是您派去的吗?”

    

      君吾从容道:“是。”

    

      谢怜道:“这是为何?”

    

      君吾缓缓地道:“因为,是花城先行在天界安插了他的眼线。”

    

      谢怜一怔。君吾站起身来,道:“许多年来,花城的消息都太快了。而且,有些他不该知道的,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于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哪里是底线,如何擦边压线,他把握得太精准。而这次,他直接把通道开到了你的仙乐宫,已经等于是间接证明了,上天庭的确有他安插的内应。否则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其实,关于这一点,谢怜也多少有些觉察了,毕竟花城是真的知道太多了,因此君吾说出来,还不算难以置信。他道:“您有证据吗?”

    

      君吾缓缓摇头,道:“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但又蹊跷屡出,我才让明仪混入鬼界。没想到上天庭那只内鬼还没揪出来,明仪反倒落入他手。虽然是没折在他手里,给你救了回来,但这下,要寻他的眼线,更是困难了。”

    

      谢怜道:“出了问题的是上天庭还是中天庭?”

    

      君吾道:“难说。你便当除了你,谁都有可能吧。也许,只有一个,也许,更多。”

    

    难怪君吾不派其他人去鬼市探查明仪的下落。若是除了他谁都有可能,谢怜不禁心想:“难道风师、千秋、风信他们,也全都有可能吗?”]

    想到这,谢怜道:“那您就没有重点怀疑过一个人吗”

    君吾道:“有。”

    “谁?”

    “安泽。”

    谢怜不言。的确,君吾怀疑得没错。一个刚飞升的小神官,与绝境鬼王有着同步的修行,在韵潇之前,从未听说过。

    君吾道:“想你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安泽的进步性太大,过于常人。虽说凡事总有第一次,但一个查不出任何信息的人,这个第一次,未免太过于悬疑了。”

    谢怜一怔,问道:“什么叫,查不出任何信息?”

    君吾反问道:“你与安泽相处多久了?”

    谢怜道:“记不得了,大概有几百年了。”

    君吾问道:“那你可知她飞升前是什么人?”

    谢怜道:“不知。”

    说完,谢怜也就发现了不对,他与韵潇相处了几百年,竟从未听说过韵潇的身份!

    君吾道:“不是你的消息过于封闭。从她与血雨探花挑战开始,我便有些怀疑。曾让灵文去查过她飞升前的身份,但查不出任何消息。”

    谢怜疑惑道:“既然身份不明,那又为何将她留到上天庭?又为何去不审问?”

    君吾道:“审过,无果。所问非所答,她的口舌之巧,再直白的问题她也能绕的过去,实在不好问。我虽在她保证了不会对天界造成危害后放了她,但对她的戒备却只增不减,她的可疑点有很多,但因为过于多,导致无法从中下手,不知从何查起。”

    所以去鬼市探查,君吾之所以提出要韵潇同谢怜去,是想试探韵潇的身份,但没想到韵潇会拒绝,就算韵潇后来派了个分身去鬼市,但似乎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君吾道:“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要将天界的内鬼抓出来,仙乐,整个天界,你与安泽走得最近,你多注意她的动向,要抓内鬼,定然不能漏下她。”

    如果韵潇没有那么多的可疑点,她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人。论武功,能力或是修为,韵潇在哪方面都是上等。谢怜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天界,或许,君吾也并不想浪费这样的人才。他道:“仙乐明白。”

    君吾又道:“你在鬼市,可遇到残曼寒火?安泽声称是残曼寒火将她放了回来,但她是从花城的通道内出来的,如果安泽所言非虚,这便说明花城与残曼寒火之间定有联系。若真如此,那便就麻烦了。”

    一个血雨探花都已经够让神官们头疼了,这再加上一个残曼寒火,更是让人疾首蹙额。现在连花城都摸不透,更别说一直神秘莫测的残曼寒火了。此次残曼寒火突然出现,给神官们来了个措手不及,生怕她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但对于神秘的东西,人人都会对此产生好奇心,在提防她的同时,也期待着以后,与残曼寒火之间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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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殿相比,这间墓室可以说是极为简易了,因为,它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完成,所以墓室中什么华丽的陈设都没有,只有两具棺椁。而棺椁中间,端立着一个人,周身华服,脸戴黄金面具,一剑递出,剑光雪亮,正指向他。

    

      然而,这人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并不进一步动作。谢怜也自顾自走了进来,完全不理会他。不过是因为,谢怜心中清楚,黄金面具之后没有脸,华服之下,也没有人,有的只是一个用木干草绳扎成、可以假乱真的空架子罢了。

    

      多少年来,只有这一身华服和一张面具代替了他,陪伴着这两具孤零零棺椁。两具棺椁上各自摆放着一个小金盘,金盘里的东西却有些格格不入:缩水到干瘪得只剩一个核的果子,发霉发黑到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的硬块。谢怜进来后把盘子里这些东西收了,丢到墓室的角落,在怀里摸了摸。他身上本来还有半个馒头,但那个馒头给花城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他道:“父皇,母后,对不住,我忘了带东西来看你们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谢怜便在一具棺椁前,慢慢靠着它坐了。

    

      发呆半晌,他道:“母后,我看到戚容了。”

    

      “戚容没死,他化鬼了。我真不知道他这几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谢怜摇了摇头,道:“他……杀了好多人,现在有人也要杀他,上天庭大概也饶不了他了。唉,我是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了。”

    

      他还待再说,忽然,从极近的地方,传来了一丝细细的哭声。

    

      谢怜一僵,神色瞬息大变。

    

      凝神细听,不是错觉。真的是哭声。这哭声很低,很小,若不屏息凝神,根本听不出来。而且,这个声音很细,不是个小孩,就是个女人。

    

      这哭声真的离他太近了,仿佛只隔了一堵薄薄的墙壁,简直就是贴着他发出来的。谢怜猛地转头,终于确定了——这声音,就是从他靠着的这具棺椁里漏出来的!

    

      万分惊愕中,谢怜脱口而出的第一句竟然是欣喜的:“娘,是你吗?!”

    

      然而,随即他就清醒过来了,他期望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他的母亲早在八百年前便溘然离世,脱离了苦海,从来不曾化为冤魂。而且这个哭声中的情绪不是悲伤,而是害怕。

    

      那此时此刻,到底会是谁正躲在他母亲的棺材里哭泣?!

    

      谢怜一刻也不能多等了,左手将棺盖猛地一掀,右手便要将芳心斩下。谁知,在他看清棺材里的东西后,这一剑却是硬生生停下了。

    

      躺在棺内的,没有第二个人,只有一条周身漆黑华衣、脸部蒙着面巾的人形。

    

      这条人形,本来应该只可能是他的母亲,可是,现在躺着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条人形过于矮小,身形身高都完全不对,最重要的,这个人还在瑟瑟发抖,根本是个大活人!

    

      谢怜一把掀开面巾。果然,面巾之下,是一张小孩儿的脸孔!

    

      一瞬间,他的心都凉了,一把将这小孩抓起,惊骇交加道:“我母后呢?我母后呢!你把我母后的尸身弄到哪里去了?!”

    

      这一身黑衣华服乍看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然而,它却是用一种极为珍稀的密虫茧丝所织就的。茧丝由异邦小国进贡,成衣还要经数道工序精密处理,再配上草药香囊,密封入棺,可保尸体千年不腐,遗容宛如生人。然而,此刻穿着这件异茧丝衣的,却是这个小孩儿,那他母亲的尸身又在何处?又变成什么样子了?

    

    谢怜根本不敢细想,只能抓着这个莫名出现的小孩儿厉声质问:“我母后呢?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我母后弄到哪里去了?!”

    

      可是,一个被吓哭的小孩儿又如何能回答他这些问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谢怜把他拖出了棺椁,忽然发觉从这异茧丝衣上,簌簌抖落了一些灰白的粉末。

    

      他脸色惨白地望向棺椁内,发现棺底也铺着一层粉末。霎时,一阵地转天旋,谢怜只觉心跳都要停止了,手一松,把这小孩放开,六神无主地跪到了棺边。

    

      他既不敢用手去碰这些粉末,也不敢就这么任由它们如此散落,就如同烧废的香灰。虽然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

    

      一具封存了八百年的尸身,被人强行从异茧丝衣里剥离,还会变成什么?

    

      一时之间,谢怜心神大乱,脑子里根本顾不上想别的,抱着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谁知这时,忽然背脊一寒。他本能地觉察出危险,猛地回头,出手如闪电,一握,赤手握住了一道剑锋。只见身后一人挺剑刺来。而这举剑刺他的,竟然是那从他进来之后,一直默立不动的木扎架子!

    

      原来,早有人在他之前潜伏进来,穿上这件华服,戴上面具,伪装成一具没有生命的木架,静待他来。“铛”的一声,谢怜徒手将剑锋折为两段,满手鲜血却面不改色,霹雳一脚飞出,踹在那人腹部,将他牢牢踩在地上。那人胸口被谢怜牢牢踩住,反手抱住他靴子想要挣扎,却是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地面。谢怜弯腰,一掌拍飞他脸上戴着的黄金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容。谢怜喝道:“你是谁?!盗墓贼吗?!你怎么进来的?!”

    

      这时,那小孩在一旁喊道:“爹爹!”

    

      他这一喊,谢怜终于想起来了。这一大一小,两人都有些面熟,岂非正是方才在青鬼巢穴里险些被戚容煮了吃的那对父子?!

    

      谢怜瞬间明了怎么回事,当即雷霆一拳打在那年轻男子下颌,暴怒道:“戚容,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那男子边吐血边笑道:“太子表哥,好开心啊,又见面啦!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这是另一张脸,可这癫狂错乱的笑容,不是戚容还是谁?他竟是化为虚体,附到了这个年轻的父亲身上!

    

      不消说,一定是戚容被郎千秋扔到锅里煮散了实体后,为躲避其追杀,趁乱逃进窜逃的人群里,附到了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来到了仙乐皇陵。否则,一个普通人又怎会知道仙乐皇室的秘密陵地所在?又怎么会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赶过来?

    

      他带着这个小孩儿,也许是为了作食物备用,也许是为了像方才那样把孩子藏在棺椁里,用以转移谢怜注意力,好趁机背后偷袭。谢怜给他一拳,戚容倒还委屈上了,捂脸叫道:“表哥你干什么这么生气?我捅你一下你又不会死,嘻嘻嘻嘻!”

    

      谢怜“砰砰”又是两拳,双眼赤红,道:“我母后对你如何?!你就这样对她?!这么对她的尸骨?!”]

    谁知戚容听了这话,竟反驳道:“太子表哥,我冤枉啊,姨母的尸骨变成这样可不是我做的。”

    谢怜自然是不信的:“这里只有仙乐皇室之人才知道,如今仙乐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不是你,难道还另有其人?”

    戚容嘻嘻笑道:“嘻嘻,不过我来这,就是为此而来的,但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做成了,哪知道半路杀出个拦路虎,毁了姨母的尸骨不说,还将我打得那么惨。太子表哥,太子表哥你看,你看我身上的伤,可都是那个人,哦不,都是那只狗打的!”

    听戚容骂那人是狗,谢怜心里想到了一个人。一开始,谢怜没有注意,经戚容这么一说,他发现“戚容”身上,除了刚才自己打出来的,其他的伤却基本上都是……剑伤,说明戚容说的人是用剑的,因此他又将那人排除掉了。

    谢怜疑问道:“你说那人,狗?”

    戚容似是兴奋道:“没错,他妈的那个人就是狗,太子表哥猜到了吧,没错,就是那个狗花城!太子表哥你不会心疼了吧?嘿嘿嘿嘿,你个没良心的,他害了姨母,你竟然还为他说话!真是没良心的,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的确,谢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花城,但花城是用刀的,看到那些剑伤他便排除了他。谢怜没有理会戚容的话,他不明白的是,戚容会把什么人认成花城?

    这时,戚容癫笑道:“嘿嘿嘿嘿嘿,太子表哥你知道吗?狗花城他竟然化女相!一副大义凛然,替天行道,做好事的样子,我以为有多正直,哈哈哈哈,做坏事还易容,真是个狗!嘻嘻嘻嘻嘻!”

    听到这,谢怜顿时明白了。花城?化女相?怎么可能?!戚容说的那人分明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为什么戚容会以为那是花城,因为那人本就长着一张与花城极其相似的脸!

    凌柒!

    谢怜有些站不住了,他想起来在鬼市兵器库中,凌柒走后,花城告诉他:“哥哥,我与阿柒生前,因为某些原因,曾分开过很多年,再次相见,她已经变了很多,有时候我也猜不透她。她对哥哥有敌意,哥哥还是小心为妙,若她做出什么让哥哥无法接受的事,哥哥可以来找我。生前,我有亏欠于她,死后还能相见已是万幸。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但又不想让哥哥难堪,所以,哥哥对她,还是能避则避吧。”

    花城说凌柒对谢怜有敌意,但谢怜并没有在他的记忆里找到一个名叫凌柒的人,他不知道凌柒的敌意来自何处。谢怜觉得花城一定知道什么,本想向他问清楚,但想起在兵器库中花城的话,他又觉得如果去问花城,会让花城左右为难。

    谢怜将所有骨灰都收齐了,包在衣服内叠好,重新放回棺材,合上棺椁,左手提着戚容,右手抱着谷子,离开了太苍山。

    在以前,戚容的话,自己一向是不信的,但关于自己的父母,无论戚容所言是真是假,他都必须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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