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都不邀请我去你们家吃饭了。”她看起来像是要问点什么才行。
“因为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姐姐，”孟余凑近了一点，眸间泛出真诚的涟漪，看起来有点动容，“为什么，是不是不喜欢跟我接吻？之前不是也……”
“你别说了，”谢风菡低下嗓音，四处巡视周围，“小心被人听见。”
孟余连声：“对不起。”
谢风菡需要招待其他客人，两人的对话陷入沉默。
望着这样一副又可怜又乖张的脸，谢风菡有些怜惜，倒也不想冷场：“你不需要道歉，我不介意，我也不想看你这样。”
孟余的眼睛马上发光：“真的？”
谢风菡有些难以启齿地后退，才想起来手上还端着液体，微微皱眉，觉得有些碍事。
一看到如碎玉般柔软的眼神，她就狠不下心来。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担子。随后，缓缓走向孟余，微扬额头俯视她，厌世模样依旧。
“孟余，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此话一说出口，谢风菡有些尴尬地低头，只要不去看孟余，她就觉得无所谓。
在余光中，孟余眼中的星光坠落在眼前，快要暗淡下去。她平静地呼出沉闷的气，缓缓上前：“……第一，一个月和我联系的次数不得超过三次。”
像是没猜到她会这样开口，孟余一愣。谢风菡勾起微不足道的一笑，在孟余看来，这笑容仿佛是开在悬崖的一束花。
冰冷而遥远，一旦伸手去碰就会断送性命。
“第二，走路不许驼背，不要慢悠悠地说话，不要总觉得对不起我。”
“第三……情形危机、最必要的时候，可以亲我。”
谢风菡瞥眼，只见孟余紧紧抓住裙角，湿漉漉的眼神映入眼帘。下垂的眼皮有些松弛，却看起来十分可怜。
忽地，谢风菡袭案而起，紧紧牵住孟余的手：“我不是嫌弃你，孟余，我……”
“小菡姐，我现在就想亲你。”孟余撇开她的手，看起来有点别扭。
谢风菡望着自己空荡的手心，皱起眉头。
“小菡姐太温柔了，现在都还在关心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是个高中生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了，也不再是小时候在院子里，天天缠在你左右的三岁小孩了。”
谢风菡漠然：“我这是在保护你。”
“保护什么？难道说，让我远离你就是保护你吗。”小狗太委屈，声音都带着些许沙哑，“小菡姐你不明白吗，我离不开你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住……”
“可你的父母回国了不是吗。”
孟余先是话语被堵住，意识到什么后，情绪才缓和下来。
但她不罢休，她还要继续问：“你知道的，我在无助时会下意识找自己亲近的人，但那人不是我的父母。”
谢风菡忍着如刀割般的疼痛，什么也没有说。她甚至都不想再多看孟余一眼，心就要破碎开来。
她觉得孟余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时冲动而对她上头，作为她的青梅竹马，孟余，绝不能因为她而断送自己未来的选择。
所以今天，她一定要……
“你走吧。”忍痛也要说出这句话。
“可是，你明明就也喜欢那样啊。不然为什么，你要说可以亲我。”孟余又强行夺走她的话语权。
“我说的是特殊情况，这是在关心你的心理状态，怕你有戒断反应。”
小狗没什么反应。谢风菡作罢，决定不再看她那让人动容的卧蚕眼，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孟余站在原地，目光长存在谢风菡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渐渐模糊了，消失了。
不知目光逗留了多久，孟余垂下头，眼神忽然变得黏稠而阴冷。
她看向自己被捏出汗的手掌心。
“姐姐，你真的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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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在一片欢笑声中，同学们忙活了半天，终于有些累了。
但，有些人相反，快到大中午时貌似更活跃。
许清岚和库千鳥坐在主席台的下棋中心，这也算是一种乘凉，慢节奏的下棋，很是享受。
许清岚边扇扇子，边查看手表。
这动作重复了多次，库千鳥实在是疑惑，随口问了句：“你这是有急事吗？”
许清岚仔细想了想，又点头：“确实有急事。”
“那你去办吧。”
“那不行。这件事情，多一秒钟不行，少一秒钟也不行，哎，必须火候正好，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库千鳥听得一头雾水，想让她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啊，这么难办。”
许清岚郑重其事地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嗯，抢饭。”
抢、饭。
忽然间，空气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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