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准备走,身后高大笼罩她的男性却动静急促的追上来,拽住她的手腕。
之江好、我做你的宠物。
他力道很重,一字一顿,生怕她跑了。
美星(真是有趣极了)
美星眼底笑意重现,心情不错的转过头瞥他。
之江视线跟她撞上,不着痕迹避开。
他耳根脖子都在燥热,羞耻度正在慢慢上升,整个人迅速红温。
理智里本能的羞耻和孤傲,都被碾碎。
连他自己也才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怎么,怎么会答应她……
可是刚才那种情形,他不答应她,她就真的会走掉。
走掉之后呢?下次,她还会愿意跟他说话吗?还会愿意来警部吗?还会见他吗。
他想不了那么多,因为在这些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替他做出了决定。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留住她,之江,无论用任何方法,因为她今天走了,你一定会后悔。
日后的你一定会感激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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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菲洛和红叶正在咖啡厅里闲谈,却突然听见政府外面传来一些动静。
红叶也察觉到,往政府外看去。
许多人都在往一个方向奔跑,传来嘈杂的声音。
路人(男)这都是去哪儿?瑞拉又战乱了?还是奥莉娜小姐又被抓了?!
万年角色(女)都不是,是格雷将军的儿子在被当众惩戒,游街悔改他之前的过错!
路人(男)格雷的儿子?!不是早夭了吗!?
万能角色(男)那是瑞拉传出来的假消息,格雷儿子一直没死,听说地下城就是他的恶势力!
听见“地下城”三个字,菲洛眉心一蹙,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菲洛[当即拉上红叶道]我们去看看。
红叶嗯
先前所有聚集在证券交易所的人,此时全都聚拢在了瑞拉最繁华的的中央街。
菲洛给自己的裙子外面套上了一件黑色斗篷,以免她的出现引起轰动。
在瑞拉,有的女生性格内向,不喜欢与人接触,外出时也会这么穿,所以并不奇怪。
而此时隔着老远,菲洛已经听见了一个男人挣扎的痛苦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她那种不好的预感加大,这太像道林的声音了。
她竟然从这声音里听出了痛苦……可是她从来都没听到过他痛苦的声音,会不会是别人……
她穿过人群,离中央街中心越来越近,在几个高大警察身后,她看清了前面的景象。
刑台笼罩在阳光下下,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与铁锈的混合气息。
是道林!只这一眼,菲洛就认出来了。
除了他,恐怕也没有别的人伤势这么惨,这么巧合了。
他脚踝上的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膝盖跪倒在地,破碎的呜咽混着血沫从齿间溢出,身下的血水混着汗水流了好多。
周围的人群一阵唏嘘。
万年角色(女)竟然要经历这种恐怖的刑罚,他怕是贵族里最落魄的少爷了。
万能角色(男)哼,他可不落魄!地下城的油水足着呢!要不是他,瑞拉王国会被罪犯攻击吗?他就该罚!
路人(男)唉,我听说个秘密,你们知道十几年前的瑞拉暴乱吧,当年老国王换出去一个少爷当质子,才保得帝都安稳,好像就是他,不满十岁就被送出去,也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听说十七岁回来的时候,性情就大变了!
路人(女)好像记得?这么说他曾经还救过咱们?
路人(男)那也不能忽视他这些年在恶势力作威作福吧!他还是该罚!
话是这么说,但人毕竟都是单纯的直肠子,一开始还有人叫嚣让道林被罚得重点,后来渐渐动静也就小了。
因为太狠了,罚得太狠了。
鞭刑是玩命的责罚,会根据受罚者的身体素质来定制相对的鞭刑,但为了人道主义,受刑者在承受了三十鞭后,就可以选择追随王国。
如果不选择追随,硬生生挺过了规定的五十鞭刑,罪过也能一笔勾销,以示瑞拉王国对强者的尊敬。
路人(女)他不追随王国,难道是要承受规定的五十鞭刑?
路人(男)能抗下来的人,九死一生。更何况他显然身受重伤,之前又是从剧毒荆棘林出来。
万年角色(女)扛不过去的,他不可能扛过去。
路人(女)还不追随吗? 他曾经也救过瑞拉,就算犯错也能功过相抵啊。
路人(男)服软有这么难吗?!鞭刑不痛吗? 他不痛吗?
当狱警继续挥动泡过盐水的藤条时,道林背部的伤口与木架粘连,温热的血水已经流成了一小摊血洼。
他的异曈双眸痛苦,却冷漠。他只是在承受疼痛,承受责罚,但并不意味着他需要这群人的怜悯。
他对这群人的反应根本不屑,他瞧不起瑞拉的任何人!他甚至瞧不起整个瑞拉!
他回来是为了他的小洛,为了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而不是一辈子待在见不得光的林地地下城,只能仰望着她。
瑞拉的惩罚,他接着!
但这群伪善的,病态的人们,还有那些假情假意的瑞拉贵族们,他们不配让他臣服!
他们能看到他痛苦,是因为他甘愿被困!否则,该追随的就是他们!
这群恶心的瑞拉人,只配匍匐在他脚下颤抖哆嗦!
扛过去!!!只要扛过去,他就能去找她了!!!
一股更大的鞭击袭击过去,他的身体弓起,背部肌肉扭曲,撞在木架上,眼前有些发黑!
大片血迹将地面染红!
菲洛看得触目惊心,斗篷帽檐下的眉心深深的皱了起来。
她平时不爱管闲事,但此刻她有点稳不住了。
照这么个刑罚下去,重伤状态下的道林根本没有可能活命!
但这里是瑞拉王国中心,周围都是狱警,他受了重伤,不可能像对待别人的袭击那样,拿出武器跟他们对轰。
虽然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在林地地下城他也从未强迫过她,还放她回去,条件也只是每周末去陪着他……
她第一次想尝试利用自己国家研究员的身份保下他……
她想保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