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
卢修斯第七层以上的规则就更残酷了,听说第八层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总部的直属执行官
卢修斯第八层的那个人直属执行官是个混血,他进入集训岛五年,连续执行了几千场任务,从无败绩,基本都是S级或者SS级任务,积分常年稳居第一,现在已经达到了十多万,从未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听到这些数字,道林感到一阵眩晕,十多万的杀戮积分...这是什么概念他以前从未思考过。
道林十多万...(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那么多人...
看着道林一脸痴呆的表情,卢修斯有些疑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卢修斯不是我说!道林,你什么都不了解集训岛,为什么要来集训岛!你真不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里吗?
道林(饶了饶头)都是父亲让我来的,他说我只用当好质子,在这里待上三四年就好了……
卢修斯格雷……(提到格雷,卢修斯眼里闪过轻蔑)说好听点是瑞拉王国重量级将军。说难听点就是个瑞拉对外征战的作战工具而已。
听到卢修斯的话,道林有些不情愿。
道林我相信父亲是为了我好,不许这么说我父亲!
道林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了,反正你以后不能再说我父亲了!
卢修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便你,我也不和你一个病人计较,(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去荆棘林干什么?
道林是他们说去了荆棘林就会有很多积分,我才去的,他们也没说有这么多危险……
卢修斯…………
卢修斯我只提醒你一句,命是自己的,不要交给别人了
道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走出集训岛,黑暗中,他的眼神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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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潮湿的雾气如薄纱般弥漫在集训岛的每一寸土地。
道林站在粗糙的水泥操场上,阳光艰难地穿透雾气,洒下几缕黯淡的光。
他身旁是一群同样稚嫩却又透着冷漠的孩子,那是他的“同伴”。
第一次杀人任务来临,那是在一片茂密且阴森的丛林中。
道林握着冰冷的匕首,手微微颤抖。
他的目标是一个身形略胖的孩子,对方眼中同样满是恐惧。
当他靠近时,胖孩子不断哀求,声音带着哭腔。
那一刻,道林心中的善念被触动,匕首迟迟没有落下。
然而,丛林深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那是警告,若不完成任务,自己也将面临死亡。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在内心的挣扎中,他最终紧闭双眼,将匕首狠狠刺出。
温热的鲜血溅到他脸上,腥甜的味道弥漫在鼻腔,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厌恶与恐惧。
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海岛边,吹着海风,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幽灵
卢修斯半夜回来看见他在发呆,走了过去。
卢修斯你又在想什么呢?别想了,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反过来杀了你,没人会因为你是格雷的儿子就对你心软
卢修斯(一边脱下衣服处理伤口,一边不忘提醒道林)人的每一步都是走向自己的反面,像素清晰了,人们就会追求模糊感。
听了他的话,道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集训岛的环境如何,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何在,他全然不知。他的父亲从未向他提及这些,只是不断叮嘱他要效忠瑞拉王国。
那些未曾言明的秘密,如今化作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无从挣脱,也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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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杀人任务越来越频繁。
在一次绞杀任务中,地点是破旧的废弃工厂。
弥漫的灰尘在昏黄灯光下肆意飞舞,机器残骸冰冷地伫立着。
道林与对手对峙着,这次的对手是个狡黠的少年。
他们互相绕着圈子,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道林想起之前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心中的愧疚逐渐被麻木替代。
当狡黠少年发动攻击,道林侧身躲过,随后迅速用绞索缠住对方脖颈。
少年挣扎着,双手徒劳地抓着绞索,双脚乱蹬,踢翻了一旁的铁桶,发出刺耳声响。
道林面无表情,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看着对方眼中的光芒逐渐消散,直至彻底黯淡。
那一刻,他心中最后一丝天真如同泡沫般破碎。
第七次任务是在潮汐洞穴。
当潮水漫到胸口时,他将对手按在珊瑚礁上,看着对方被藤壶割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徒劳地抓挠。
洞穴顶部滴落的海水在两人交缠的倒影中激起涟漪,突然浮现出母亲送他的玻璃弹珠——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太阳时的玩具。
咸涩的潮水涌入鼻腔的瞬间,他收紧了绞索,听着气泡在喉间炸成烟花。
在悬崖靶场的第十六次处决任务中,他终于学会了享受猎物瞳孔收缩的瞬间。
当绞索嵌入对方喉结时,他模仿着教官的动作轻轻旋转绳结,听着颈椎错位的脆响与海鸟的哀鸣合奏。
海风裹着腐蚀性雾气扑面而来,他舔了舔嘴角的咸腥,发现这味道竟与初次杀人时溅在唇边的血珠惊人相似。
当季风带来第127次红色警报时,道林站在灯塔顶端擦拭狙击枪。
探照灯扫过沙滩,潮水正将三具尸体推向礁石区。
他摸出藏在枪管里的玻璃弹珠,阳光穿过裂痕在瞄准镜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远处传来食人鱼群的撕咬声,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终于明白自己瞳孔里为何总映着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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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凌晨三点的集训岛撕开天幕。
卢修斯蜷缩在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里,雨水顺着裂缝在他锁骨处汇聚成血珠——那是两小时前刺杀教官时留下的伤口。
下方操场的探照灯扫过卢修斯苍白的脸,瞳孔里映出训练塔顶端旋转的摄像头,像某种永不闭合的机械眼球。
药物注射室的铁椅永远残留着上一个主人的体温。
当第37次情感剥离剂推入静脉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医疗档案里见过母亲的签名。
护士将电极贴片贴在他太阳穴上,电流闪烁的瞬间,那些关于春天蒲公英的记忆正在化作数据洪流。
他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输液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分辨血袋与营养液的颜色差异。
曾经的天真无邪已被彻底埋葬,留下的,只有一具被冷血填满的躯壳,在这座残酷的集训岛上,继续着无尽的杀戮之旅。
2019年的冬天,凌晨初雪
彼时的两人都已经具备了从集训岛走出去的资格
某天格雷将他叫回去,要让他和一些适龄女生相亲。
阔别几年,道林第一次回到了格雷家族
在那一刻,他看着父亲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忽然问他。
道林父亲,你爱我吗?
格雷皱紧了眉,他这个反应太意料之中了。
道林(溢出点冷笑来)我本不想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既然你想让我和别的女生结婚好壮大你的军事领域,我也不得不这么问了。
道林所以以后没事就不要叫我回来了吧,您不想见到我,我也并不想回来。
交代完这些,他转身毅然的离开,身后传来格雷愤怒拍桌的声音。
格雷道林!你站住!翅膀硬了,就想飞走了是吗?!
格雷我养育了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他没有停顿,离开了那个房子的范围。
没有意外的话,他说出的话,是不会自己打脸的
可偏偏以外就在。
那年深冬,盖尔从布拉格来到了集训岛 。
又来了一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