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回到了冷清的别墅,父亲多年经商,应酬出差极多,这些年一直与母亲冷战,所以她搬走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声响,转头看去,是父亲。
严海正牵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年轻女子。
"爸。"严肆简单地叫了声,眼神扫过那陌生女子,尽是厌恶,刚要上楼,严海说话了:"阿肆,这是你小妈,过来,给爸一个面子。"
他冷笑一声,回首走到父亲面前:"怎么,做慈善事业面子不够大吗?W城的人都知道严海是个慈善商人,可他们不知道他还是个拈花惹惹草的小人。”
年轻女子眉眼弯弯,容貌不失娇媚,见俩人要吵架,嗔怪:"你也是的,跟阿肆计较什么,都怪我,第一次来太突然了,没带些见面礼。"说罢,又装作委屈,娇弱地靠在严海怀里抽泣。
严海只好低声安慰:"小娇,这孩子很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平时我又不常常陪他,自然有些脾气。"
容小娇俞发做作,拭泪道:"到底是我没个名分…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我不过是个想得到爱情罢了。"严肆欣赏他令人作呕的小丑表演,似哑了的,玻璃杯在他手里硬生生地捏碎了,扎子落在地上,还划伤了他的手心:"真恶心。"随即大步离开客厅。
暗红色的血流淌在掌心,疼痛刺激着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来一个法官朋友的来电:"喂,严肆。"
"开完庭了?""嗯。可那案子败诉了,所有证物都没有指向嫌疑人是凶手。""!?你,你在哪,我去找你。"严肆一惊,清醒地披上外套,耳边还是朋友的劝告:"严肆,你别来了,这案没得翻盘。"严肆紧紧地抓着手机,污血沾满了屏幕:"他明明是杀人犯,你们不在乎,不代表我会像你们一样,至少对得起我这身警服,就是出事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对方终于松了口,道出个惊天大秘密:"对不起,严肆我收了钱,别的事,我不能说,先挂了。"他闻言,只觉得一阵恍惚,有气无力地,绝望地抱住自己的头,蹲坐在屋外的地上,只是那一刻,想把所有的不甘、愤慨揉进身体里。无数个黑夜的努力,那么一刹那就击溃了。
严海早已料到如此,因为这件事就是他亲手安排的,见严肆这般,心知案子胜诉,将尾款打给了曹局,他本不想对亲生儿子痛下狠手,可一想到按照严肆的为人一定会将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贩毒集团连根挖起,就不得不干预这次命案,更何况犯事的还是他的下属。他点起一根香烟,走到严肆背后:"阿肆,别做警察了。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帮我打理集团吧。"
严肆抬头笑了,只是这次却笑得病态和癫狂:"好啊。"
沾着污血的手机上,是一张被注射户毒品后死亡的妇女的图片。(严肆的妈妈,男主正式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