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将钥匙递过去,铁盒被打开了,是几颗弹珠和一本日记本:"6月12日阴,我的妈妈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她让我叫他'爸',我不肯,我妈就打我,还哭了,我知道她很难受,那个男人笑着要拥抱我,还叫我小名,我觉得很讨厌。"
"5月13日雨,我妈出去了,那个男人就立马变脸了,他将所有衣服都拿给我洗,还因为打了个电话被人骂,心头不顺将我的作业撕碎。"
"6月15日晴,我看到那个男人打我妈,我很生气,我发誓一定要带妈妈逃走。"
"10月28日阴,这个男人突然对我很好,我有点奇怪但觉得他是装的,妈妈最近总带我去医院,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有么不好的事发生。"
"10月30日晴今天晚上是那个男人带我去医院的,他按照医生说的给我打针…”林殊箐念着念着停下来了,发现本子上的字断断续续的,写到困字就止住了,这个时间与男人的作案时间几乎吻合。断续中却有男孩对那个男人可悲的改观。"他一一要变好,是吗?"他这样写道。严肆咬住下唇,良久无言,林殊箐拍拍他的肩:"怎么了?""没什么。"
出到小区门口,严肆打开车门,林殊箐没有进去:"其实,我已经是法医了。对了,我叫林殊箐。""我知道。"严肆认真地看向她,双目浊浊,望到那一刻便是清澈,刚想说什么,被林殊等用手指点住嘴巴:"你叫严肆,我记得。毕竟是救命恩人嘛。”严肆睫毛抖动,视线移到她的手上,问:"手还没好?"说着皱起细长的眉毛,手抚平了林殊箐掌心折起的纱布。"严警官也会关心人啊?你…是第一次关心女孩子吧?"林殊篱忽起挑逗之心,把脸凑近他。他眼角泛红,捏住她的脸扳开,似是傲娇,似是嫌弃:"还不进去,自己打车回去。"林殊箐知趣地缩进车里的副驾驶,揉着围巾的毛线。
"今晚,我把证据发给局长,你要备份吗?"
"嗯﹣﹣我相信你,就不用麻烦了。"另一边,保安见俩人开车离去,立马打电话给局长曹德立:"局长,他们刚才来过查案。你看……"
"干得很好,你自己开个数,他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局长你太客气了,他们瞧上去高兴得很,定是找到了什么。"
"行,我知道了。严海的儿子就是麻烦,还得我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