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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鸳在问这话的时候面上很明显的带上了急切与希望。
期待从他身上得到一点能救活青月的办法，就算是一点也行。
“凡间有灵果现世，名唤炽阳，可生死人、肉白骨，重塑经脉，起死回生。若想救她，只此一个方法。”
在面对枝鸳的时候离陌一点想撒谎的机会都没有，犹豫了一瞬还是告知了她。
“多谢离陌仙君”枝鸳难得规规矩矩地朝着他行了一个礼：“麻烦离陌仙君替我照看好青月。”
“好……”离陌话都还没说完，下一秒枝鸳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枝鸳的灵力虽然输了一大半给青月，但她从小就是那种灵力补充特别快的那一类。
现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灵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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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从山涧的缝隙射入，照在平静的水面之上。潭水清澈，一眼望下去，依稀可见潭底。
白九思站在潭边，目光复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沉：“你觉得，她像吗？”
离陌微微沉默，片刻后说道：“很像。”
除了脾气，今日瞧见她的脾气和以往很不一样了。
变得有些沉稳了。
三百年前那事儿，离陌是这藏雷殿最后的知情者。他亲眼看见主人被那女人背叛之后生不如死的模样。
离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不过，我更相信自己的医术。她只是个从修炼了一百多年的凡人。”
“李青月呢？”白九思声音带上了一些急切。
“她就更是一个凡人了，更何况若真是她，绝不会杀白蛇。”
白九思想笑，却只勾了勾唇角，不见笑意。他心知离陌对枝鸳的偏见，却还是问他是否愿意相信。
这话一开口，白九思自己的心思亦变得昭然若揭——他终于信她了，信她已失去了之前的记忆，或是信她并非那个背叛自己的阿鸳了。
“白蛇呢？”当时他见枝鸳不要命似的给李青月输灵力的时候，心便乱了。
根本无暇去检查那妖孽是否死透了，“死了。净云宗那把仙剑有些门道，剑气入百会，直捣灵台，生机断绝，气息全无。”
离陌丢出一截枯萎的灵根，“灵根都已枯萎，断没有复活的可能了。”
就是九尾不见了，这句话离陌没有和白九思说。
他已经在枝鸳的身上发现了一丝九尾的气息，就是不知他发现了没有。
白九思沉思，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怀疑，他难道知道错怪枝鸳了吗？
“玄尊，是否还有一种可能……”离陌见主人迟疑不定，不由得开口。
“三百年前，鸿鸳神尊肉身尽毁，元神消散，这也已经过了三百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或许早就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离陌点头：“是，都说寰宇浩渺，唯光阴不可逆转，上清神尊那般传奇的神仙也不过多活了几个千年，最终也是元神寂灭，再无声息。”
的确，千百年来，两张相似的面孔并不难寻。白九思仰头望向正在流动的银河，生生阻断了自己想下去的念头。他合上双眸，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这些时日，他如此肯定，枝鸳就是他的阿鸳，处心积虑地想要再骗他一次，尚且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曾经的死生相搏，甚至不敢问她要个答案——为何背叛自己的答案。
为何背叛自己的答案。可若她不是阿鸳，这天地间，也不必再有白九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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