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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血胭脂

血色淋漓

竹西踏进姜府,姜太尉一脸讨好地上前牵起竹西的手,竹西嫌弃地蹙眉:“参见父亲,女儿回来了,幸好我命大没死在庄子。”姜太尉笑脸僵住,他还没料到竹西会说这话:“是爹不对,现在你马上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太子妃了,以后姜府就靠你庇佑了。”

  竹西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淡地说:“那个手镯我没有偷过,它的毁坏也不是我造成的,您可要好好记得。”竹西眼中透着鄙视和冷漠,她帮姜以宁告诉了这个事实,她不欠姜以宁什么了。

  竹西跟随下人回到闺房,房中已经摆好出嫁的凤冠和凤袍嫁衣,竹西将毒药磨成粉末涂在指甲上,待明日抖入她与沈亦宸的交杯酒中,假装他生病了,也为以后的投毒找了个好的机会。

  东宫,夜里一片漆黑,里面没有点灯显得冷清寂静,沈亦宸一刀解决了勾引他的婢女,浑身血腥地走出来,满不在乎地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这时,侍卫拿着竹西的画像走到他面前:“殿下,这位便是姜府的嫡女姜以宁。”说着,侍卫展开画像:画中女子的美,犹如山间清泉,纯洁而自然,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盈盈。

  沈亦宸竟不禁抬手抚上这副画上的女子的脸蛋:“确实生得不错,拿去挂在我书房中。”沈亦宸回想起画中的女子勾起一抹微笑:“父皇真是有心了。”

  成婚这日,东宫来的婢女为竹西描眉化妆,换上嫁衣戴上凤冠,可唯独没化胭脂,竹西觉得不解:“为何不化胭脂?”婢女不答她的问,拿别扇递给她:“太子妃该走了。”竹西愣住而后点头:“好吧!”她牵起婢女的手走出闺房。

  沈亦宸随手拿着匕首等在门口,竹西警惕地捏紧袖中的毒针:如果沈亦宸敢出手,她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他,然而沈亦宸却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哎呀,爱妃怎么没有涂胭脂啊?”竹西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殿下也没有送来胭脂啊!”

  沈亦宸阴冷地笑了笑,抬手抓住她身旁的婢女的手:“爱妃怎么知道我要送你胭脂?”说罢,他掏出匕首一刀切下婢女的手,婢女疼得尖叫起来,竹西吓得愣在原地:他在干什么?!竹西垂眸看到婢女的手滚落在她脚边,她蹙了蹙眉不敢再低头看:“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殿下还是不要杀戮为好。”

  沈亦宸抬手夺过竹西手中的别扇,随手扔在地上:“我给你涂胭脂,好不好?”他眼中闪过疯批的笑意,竹西咽咽口水点头应下:“好,殿下请便。”沈亦宸蹲下身用手指粘一点婢女的手的血,起身笑着涂在竹西唇瓣上,竹西强忍不适笑了笑:“殿下有心了。”

  沈亦宸捡起别扇:“爱妃居然不怕我,甚是有趣啊!”他伸手拽着竹西往外走,他刚才那一下,让竹西瞬间回忆起在暗渊阁的日子:被阁主按进全是人血的血水里,那股窒息的感觉让竹西差点吐出来,还有被饿狼咬住双手双脚时的绝望,这些都只是竹西在暗渊阁经历的冰山一角。

  其他下人吓得脸色苍白,竹西没敢去看那个可怜的婢女:“把她的手捡起来……赏她银两。”沈亦宸回头偏执地看着她:“爱妃在违抗我的命令吗?”竹西摇头苦笑:“没有……只是让这种笨手笨脚的贱人拿着钱滚出姜府而已,她惹怒殿下算她不懂礼数。”

  沈亦宸看着她没挪开眼过:“爱妃真是……”他抬起自己粘有血迹的手抚上竹西的脸:“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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