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莉薇娜从噩梦中醒来时,构铸期已过。
身下的摇椅早已被鲜血沤染得失去本来的色彩,它会一直被奥莉薇娜的血沾染,直到他们之间的一个消失。
奥莉薇娜揉了揉僵硬酸痛的脖子。
以前也是这么硬挺过来的,艾蒂经常担心她会不会挺不过去,还给她起了个荒诞但是契合的外号
英雄主义者。
奥莉薇娜轻微一动身,毛毯便从身上滑落——直到现在她才看见一条同样被血沤染的毛毯盖在身上——应该是某个裁判球盖上的吧。
她忘了,忘记日落花园没有裁判球。
“......”奥莉薇娜起身,环视四周,试图寻找派厄斯的身影——他不在这里,很可能会捅出篓子来。
很好,他就在花海深处。
“果然......”奥莉薇娜踱至派厄斯身后时,听见了对方的抱怨,“跟疯婆子待在一起待久了也会变成神经病吗?”
派厄斯对着塞博拉斯诉苦,细数着这千百年来与奥莉薇娜搭档生活时对方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如果不知道的话,真的会以为派厄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奥莉薇娜站在派厄斯身后,安静地听着。
“她甚至还让你去干什么奇怪的行为欸,赛博拉斯,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为了那点东西牺牲掉你的尊严啊。”
奥莉薇娜嘴角微微抽搐,抬手,在派厄斯肩膀上——这一下不算重,也绝对谈不上轻。
“啧,别烦我,没看见干正事吗。”派厄斯虽被吓一跳,却并没有抬头。
天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会把奥莉薇娜当做裁判球。他跟奥莉薇娜犯了同一个错误,日落花园并没有什么裁判球。
直到派厄斯不耐烦看向自己肩膀上那只手为什么还不拿走时,才赫然发觉那手上满是血污。
“C!!!疯婆子你**走路没声啊!”派厄斯被吓一跳,像是一只突然见到黄瓜的猫,从地上弹了起来。
“。。。”奥莉薇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怀疑。
兴许是反应来刚才自己说的坏话可能被全部听去,派厄斯再怎么跟奥莉薇娜不对付,毕竟是当着主人公的面骂她,心里或多或少有点尴尬和心虚。
只是他表面不会这么表现出来,硬撑着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会说话就闭嘴。。。咳咳。。实在不行你就把樟脑丸当口香糖嚼一嚼。。。好好治一治你这嘴臭的毛病,省的一天到晚乱喷。”奥莉薇娜的嗓子很嘶哑,就像一只生锈了的钟表的齿轮。
果不其然,派厄斯又是一顿嘲笑。
奥莉薇娜懒得管,转身,去清洗身上干涸的血迹。
她的脚步很轻,轻到等派厄斯笑了很久笑够了擦掉眼泪抬起头,方才发觉原来她已经走了。
赛博拉斯趴在地上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尾巴。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就好像奥莉薇娜从来没有过来,而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派厄斯的一场幻觉。
花海随着风轻轻摆动着,发出和谐的婆娑声。
派厄斯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很是无趣,索性让赛博拉斯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只身一人回到凉亭打盹。
迷糊中,他听见旁边摇椅吱扭一声。
奥莉薇娜回来,精疲力尽躺在尚未除去血渍的摇椅上,将自己的身体尽力放平,争取让阳光充分照在自己身上的每一片区域。
派厄斯将眼睛打开一个小缝,看向奥莉薇娜。
她的身影在远方落日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脆弱,像是被世界抛弃后,流浪在这方小小的角落寻求安宁一样。
“她。。。”派厄斯的心里竟无法平静下来,“到底在想什么。。。”
周围明明一片岁月静好,但是奥莉薇娜却像是自带与世隔绝的光环一样,与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格格不入。
派厄斯也记起艾蒂曾经对他评价过奥莉薇娜的那句话:
“她可以很友善,也可以很阳光,但是她不会规矩,她是个英雄主义者——你不了解的英雄主义——她不会等待虚无缥缈的保证,她只会相信自己干过的事情”
作者说两句:感觉灵感缺失。。。有人来救我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