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废弃的原因办公室的摆设寥寥无几,单单几张木质还发霉的桌子和靠在墙边的长形书柜,屋内阴森不寒而栗的感觉都比正盛的阳光更胜一筹
木质发霉的桌子上有一摊已经干掉发裂的泥块儿,呈现不规则形状,由一道道指痕抓取抠挖形成,清晰可见指痕中间露出桌面,可想而知凶手对受害者的愤恨程度
栗以凝带着手套轻抚凹下去的地方,继而又将自己的手掩盖在指痕上面比对,显而易见她的手不足以插进留下的指痕缝间,也就是说凶手的手很小
马嘉祺“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那边痕检和法医正有条不紊得进行,马嘉祺嘱咐好一切余光搜索着那人儿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来到栗以凝身边
栗以凝“那颗包裹着泥巴的头颅上也有相同的指痕印记,不过那上面印记若有似无的”
栗以凝“这儿得一目了然”
栗以凝再次把手放在上面给马嘉祺演示,大约多出半个指节的长度
马嘉祺“小了,瘦了”
栗以凝“对”
马嘉祺“你的身高是一米七,看骨骼和人体结构对比应该是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五之间”
马嘉祺“而且比你要瘦”
两人的推测心照不宣的相同,栗以凝不禁呆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马嘉祺知道她的身高,对比再反过来一想,两人共事三年,知晓此事也不足为奇
栗以凝“对”
栗以凝“不知道马队对人体结构还这么了解啊”
栗以凝复杂的心情莫名的快活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丝不苟的马嘉祺,他站在窗前,立身阳光之下,细密的睫毛做眼睑下垂时耷拉在眼底,如鸦羽般映射到口罩上,蓝色的口罩也无法遮挡住他挺拔的直鼻和优越的侧颜
马嘉祺“因为你啊”
马嘉祺闻言为之一愣,轻笑一声像是蝴蝶掠过人儿的心尖般充斥着痒意与欢喜,抬眼直视着人儿澄澈的眼眸
栗以凝沦陷的前一秒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职业,与马嘉祺共事这么长时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栗以凝“上次指痕较浅看不出什么”
栗以凝“这次基本上就可以判定有三种可能”
栗以凝“一,作案时带了手套”
栗以凝“二,长期处于一种职业磨损了指纹或者烧伤”
栗以凝“三,凶手本身就没有指纹”
马嘉祺“本身就没有指纹?一种病吗?”
这是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会遇见的状况,例如他们在调查取证的时候生物痕迹指纹一类的,就是很有力的证明,马嘉祺一时间有些不明白
栗以凝“说是也不是吧,一种基因突变的症状”
栗以凝“名叫皮纹症或无指纹症,概率不到10%”
马嘉祺点了点头,还是没能施展开紧蹙的眉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蓦地传来一阵响声,两人闻声看去,不小心撞到柜子的人连忙扶正,那个即将脆弱倒下的柜子只剩下一个空壳
马嘉祺“小心点,保护作案现场”
路人“是,马队”
偶然一瞬间马嘉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待在阴暗的屋子里眼花的原因,碰到的柜子被扶正后偏离了原本的位置,露出几片绿色的东西在晃
栗以凝“这儿怎么还长草?”
听到栗以凝的话马嘉祺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抬脚走进那处角落弯腰查看,正是一棵草在书柜缝里夹缝生存,叫人搬开了柜子才见到那棵草的真容
蒋淳“yue,我说这怎么一股尸臭味儿”
宽大的柜子后面隐藏着一大块儿用编织袋掩盖着的墙壁,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那块地方,心底有个七七八八但还是迫切的想知道编织袋下面是什么东西
马嘉祺动手将用泥封边的编织袋扯下,见到了一大片血迹斑斑的另一层编织袋,再次撕下时映入眼帘一副糜烂的人体,还有各种蠕动的生物在活动,栗以凝不忍直视得移开视线
恰好这时民警带着这座废弃农业生产员的负责人走来,马嘉祺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看了一眼栗以凝
马嘉祺“以凝,你去外面看看”
马嘉祺“等回局里你辅助画像”
栗以凝“好”
马嘉祺的用心她看得一清二楚,没拒绝他的好意走出了屋子朝那名年迈的老人走去,他佝偻着腰站在树荫下
栗以凝“您以前是这儿的负责人”
路人“嗯,这儿已经弃了有七年了”
路人“东西机器也都卖出去了,什么都没留下”
栗以凝“我记得门口有张贴出租的广告啊”
路人“没人租南边村这种小地方,厂里头地方也小,这年头都去大城市了”
路人“一听出人命了更没人敢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