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在意随便打发走了蒋淳，当关门声落下的那一刻还是慌了神，合上翻看的卷宗琢磨着是否要去休息室查看情况，却偶然瞟见了桌上放着的台历，显示的日期距离那个日子所剩无几，怀着这个猜想继续工作
马嘉祺“希望她能走出雨季吧”
休息室里仅依靠着窗外投进来的光束维持亮度，箱子放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栗以凝背过身揉了揉眼睛扬起笑容，掩盖揉杂着的悲伤，细微的动静在这儿显得格外突出，抬脚走向关心她的女孩儿，弯腰伸出手
栗以凝“这儿冷，我们去沙发上晒太阳”
章诗文就那么看着她眼尾的绯红，毫不犹豫的搭上那只朝她伸来的手，她不想让姐姐失望落空，委屈的看着栗以凝的背影喃喃细语
章诗文：“我姐姐之前也是这样假装坚强的告诉我她很好”
她没把章诗文直白的话语放在心里，带着她坐在沙发上后摆弄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女孩儿见到用具眼睛亮了一瞬，栗以凝亦在心底思量章诗文的精神状态
章诗文：“你会捏泥人儿？，你可以帮我捏一个姐姐吗？”
“我想看看她”
栗以凝“正有此意呢”
见到女孩儿霎时间眼底蓄起的眼泪愣了一下，拿起杯具走向饮水机旁接满水，顺便帮章诗文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栗以凝“喝点儿水吧”
栗以凝“看得出来你很在意祖小玉”
女孩儿低下头放任豆大的泪珠砸在桌面上，言辞间止不住的颤抖，手指用力纠缠在一起发白发青，栗以凝知道她在内心做抵抗
章诗文：“姐姐为人和善，和她相处的人都夸她”
栗以凝“却没想到她会遭遇霸凌”
栗以凝“忍无可忍抛下留恋的人去跳楼”
话落后空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栗以凝低头看着手中揉捏的泥块儿，没去理会章诗文趋近崩溃边缘的情绪，恰如跳楼机时一刹那感受到死亡窒息的感觉
栗以凝“和我一块儿来捏吧”
栗以凝“或许你可以把手套摘下来”
她低着头无动于衷，只知道她在哭，泪珠坠落的声音实在太刺耳，指甲刺破塑料手套扎进掌心的滋味儿是那么寡淡，栗以凝揉捏着那块儿泥增加韧性
章诗文：“你们都知道了……”
栗以凝“知道什么？”
栗以凝“我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很可惜”
章诗文：“她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极力忍耐抽泣的瘦小肩膀压根止不住抖动，这句话更像是咬破了后槽牙才挤出来的，显得阴沉凄凉
章诗文：“她…死了？”
说这句话时她终于抬头了，泪水氤氲了整个眼眶，直到争先恐后的一颗一颗掉下来，她做心理建设，使尽全身的力气打听爱的人的消息，被哽咽堵在了喉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最后两个字几近哑涩微不可闻
栗以凝“……”
栗以凝“你去看过她了”
栗以凝闻言停滞了手中的动作，蚂蚁啃噬过四肢百骸，心底压着的那口浊气周而复始，怎么也摆脱不掉
失去朋友后的钝痛，好难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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