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筒里传出的温婉女声马嘉祺听来不费吹灰之力,宁静的办公室内怀中软玉的隐忍哭声才让他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觉察到栗以凝的异样连忙推开了她,不出意料她正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压制不住上涌的情绪
马嘉祺“以凝?松口,嘴唇要咬出血了”
马嘉祺“乖啊,听话”
潸然泪下的栗以凝全然听不进去,马嘉祺紧蹙着眉头使力用手禁锢住她的下巴,拇指强硬的撬开了她紧咬的牙齿,可惜为时已晚,下唇瓣上的咬痕显而易见
待栗以凝松了全部的力气才放心的拿过手机接听电话,马嘉祺轻柔的在小声抽泣的她的发顶抚摸,试图安抚这只此刻不堪一击的流泪猫猫
担心栗以凝会再次伤害自己,便紧盯着她,然而马嘉祺接通电话时听筒的另一边已然换成了那个浑厚的男声,槐姨的老伴儿
马嘉祺叔叔,我是马嘉祺,是以凝的队长,也是她的男朋友
马嘉祺以凝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您别担心,我在她身边
些微恢复了些理智的栗以凝感觉身体被麻意侵袭,眼泪不知觉的掉着,睁着发胀的眼睛和柔声细语说话的马嘉祺对视后,泪珠顺势滑落眼旁,还能自我掌控的手悄然攥紧了男人的衣角
栗以凝“我害怕……哥哥我害怕”
这是马嘉祺认识栗以凝迄今为止表露出的状态最为破碎的一次,也是马嘉祺最致命的一次,听见她的言语,带着暖意的手停滞了一秒,继而缓缓游移在她不自然红润的脸庞
指腹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此刻竭尽所能想让栗以凝好的愿望多得快要溢出来了,怜惜的目光如炬,尽数落在栗以凝身上
路人诶,你槐姨到点儿非要去街口给安安买小麻花
路人我说那家店早就没了,就不信,她想去我就让她去了
路人嘉祺啊,槐姨更年期了,三天两头就问安安过得好不好,你们别怪她
马嘉祺不会的叔叔,您看好槐姨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马嘉祺我和以凝过几天就去看您们
听筒里苍老的男声疲累的吐出一口气,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老两口坐在院子里,等女儿回家的背影,蓦地,马嘉祺正换为紧牵着栗以凝泛着凉意的手,见她不再发抖,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允许她重新迈进他的衣衫里,殊不知槐姨的老伴儿转了语气
路人这几天村里办白事儿,不好过车,村儿里边儿地方也小
路人你们来了咱到外头饭店吃去,吃点好的
马嘉祺谢谢叔叔,回头我给以凝说说
或许是不熟的缘故,寒暄几句便寥寥挂了电话,马嘉祺把两人沟通的事宜转告给了栗以凝,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蒙头不愿意出来的她,马嘉祺也实在没办法
马嘉祺“没关系的乖宝,安安也许是不想让她妈妈那么伤心”
马嘉祺“冥冥之中爸爸和安安也一直都在陪着你”
马嘉祺“俞阿姨和我当然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啦”
马嘉祺“哭花脸了,乖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