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十二点,吃饭时依旧风静浪细。苏生传来的实时监控画面中,开饭前按照习俗为死者举行的吊唁仪式正在进行,哭丧声此起彼伏,悲鸣回荡在空气中,却并有丝毫异常
马嘉祺“不吃了?再吃几口肉吧?”
栗以凝“吃饱了,我担心画会来不及画完”
马嘉祺将饭盒收拾进垃圾袋,片刻后,做饭的厨师敲响了手中的锅盖,向村民们宣告,村民们闻声而动,像潮水一般纷纷涌上前去,一时间人影攒动
马嘉祺“2019年的时候蕙兰心已经32岁了,今年37岁”
马嘉祺“如果强奸她的那个人还活着,应该在40岁左右了”
雨渐渐有小的趋势,画板上的人像也愈来清晰,栗以凝放下画笔,手上的酸胀全然被这张人脸掩盖了过去
栗以凝“好眼熟,记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普通的长相不容易有记忆点,马嘉祺凝视着那张耷拉着眼角的男人的图像,翻动记忆寻找与这张脸契合度高的存在的地方
马嘉祺“昨天咱们俩都见过,是村长”
栗以凝恍然大悟,依稀记得昨天村长坐在游行仪式边缘处,只有发布命令的时候堪堪看了几眼,黑白交错的鬓角和驼着的背,尽显老态,仪式结束擦肩而过都并未在意
栗以凝“张君是谷文博的亲生父亲,还主持了儿子的葬礼”
马嘉祺“这么多年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一直隐藏在固永村”
在监控画面中,未能找到张君的身影,栗以凝不知道第几次翻开那本资料,采访张君的那段记录,看来并非是封建迷信了
栗以凝“但是现在尚未得知张君是否知道谷文博的身世”
将这一消息同步给其他人后,对讲机里传出蒋淳不可思议的语气,这件事情让任何人来看,都会震惊
蒋淳“我去,谁知道张君安了什么心,我猜他知道”
蒋淳“没想到看起来像六十的老头儿,才四十多岁,长得这么着急”
韩醴仁“马队,查到了,张君原名叫张君翔,今年47岁,本地人,大学毕业进入村委会里任职”
韩醴仁“08年进城里打工,陆陆续续进入几家公司都因为骚扰员工被辞职,七月底回到村里继续任职,成为村长”
韩醴仁“根据这些前例和栗子的画像,基本可以断定张君就是当年猥亵蕙兰心的人,时间也刚好对得上”
栗以凝“19年蕙兰心和阚学林在游临村结婚,张君是不是就会见到小淘”
栗以凝“小淘的走失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马嘉祺“当年调查的时候,基本上没怎么出现张君的身影”
马嘉祺“就是不知道案发后,他独自出资重建是主观还是被动,找理由想掩盖什么”
案子进展是清晰了,但案子是愈来愈扑朔迷离了,正当所有人陷入沉思时,耳麦中传来苏生的声音
苏生“马队,有情况,仪式开始了”
苏生“张君进入主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