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川的车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公寓，大理石地面在凌晨时分格外清冷。
电梯里，你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消息提示，手指在屏幕上迟迟没有落下。
周诣涛的消息再次弹出在屏幕上。
钎城、周诣涛我先休息了，晚安。
这个消息像一块小石子，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你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隔壁女主人刚烤完蛋糕的甜腻气息。
温如初不好意思，今晚通告比较重要。
你打下这行字时，手指有些发颤，但最后还是点了发送。
对方的状态栏显示"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新消息弹出。
你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的凉意透过指尖渗入心底。
走到化妆台前，你正打算卸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诣涛"三个字。
你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线已经有些晕染，却衬得眼睛格外明亮。
你咬了咬下唇，指尖在接听键上徘徊了片刻，最终还是滑向了绿色那个。
温如初“你...”
你刚想开口，声音却被他打断。
钎城、周诣涛“初初...”
周诣涛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夜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
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像是在唇齿间辗转了千百遍，才终于找到出口。
你愣了一下，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原本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温如初“怎么了？”
你下意识地问道，声音却比想象中更轻。
钎城、周诣涛“初初...”
他又一次唤你，这一次声音更低，
仿佛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一根细细的丝线，轻轻缠绕在你的心尖上。
你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等待着，手机贴着耳朵，连呼吸都放轻了。
钎城、周诣涛“你现在，快乐吗？”
他的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毫无预兆地刺入你的胸口，带出一阵钝痛。
你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微微发白。
快乐吗？这个问题像一团无形的雾气，瞬间弥漫在你的脑海中。
你想了想，心底的答案是清晰的——不快乐。
你的生活被无数的通告、镜头和掌声填满，可那些热闹背后，却是一片荒芜。
温如初“那你呢，周诣涛，现在的你快乐吗？”
你反问道，声音微微发颤，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电话那头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像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片刻后，周诣涛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
钎城、周诣涛“初初，我希望你是快乐的，最起码，离开我，你是快乐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忽然一滴眼泪顺着你的脸颊滑过，滴到你的胳膊上。
炽热的泪水仿佛在皮肤上灼烧，留下了一道看不见的伤痕。
你抬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湿意，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镜中的自己眼眶微红，眼神却倔强地直视前方，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什么。
你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温如初“周诣涛……”
你低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
窗外的夜色深沉，远处的路灯在雾气中晕染出一圈昏黄的光晕，像是模糊了你此刻的心情。
电话那端，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仿佛他就在你身边，近得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可你知道，这不过是错觉，你们之间的距离早已不是一两个城市的跨度。
温如初“如果我们……如果我们还在……”
你咬了咬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些未尽的言语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刺痛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周诣涛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等待你说出那些未竟的话语。
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温柔。
钎城、周诣涛“初初，晚安。”
泪水再次涌上眼眶，你抬起手捂住嘴，不让哽咽声泄露出来。
手机屏幕上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映照出你此刻的无助与脆弱。
你多想告诉他，你并不快乐，离开他之后的日子，只是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却是一片荒芜。
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如初“晚安，周诣涛。”
最后，你颤抖着声线轻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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