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同学笑着插话进来：“万学霸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丹妮姐天生长了副好嗓子，唱歌可好听啦，要不是走了体育生这条路，去走艺考唱歌也没问题。”
“真的吗？”万茜扭头看向李斯丹妮，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神色，“那我也想听一听。”
李斯丹妮咧嘴笑了起来：“好，就唱你点的这首歌——《真的吗》”
“哇哦，”台下有人欢呼一声，“还是得万学霸发话。”
‘离别的话我不想要，现在清楚听见
而你可以不用回答，什么都不要说……’
教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四周挂着的彩灯和嵌在黑板的屏幕发出的光，音乐里李斯丹妮的声音如流水一样干净。
明明是一首伤感的失恋情歌，但她唱得却很温柔，嘴角似乎也一直带着笑意。
‘清晨的风贴在脸上，吹干落下的泪
一整夜的思绪难眠，等待你的回音……’
她的发丝垂下来，在她轻轻转头时会遮住那双温柔的眼睛，但她的声音依旧是暖的，里面盛着闲适的喜悦。
或许是光线太暗，她的发丝太乱，万茜有时觉得那双温柔的眼睛仿佛注视着自己，但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
‘爱情没有太多理由，可以不用要求
但希望你明白了解，真心在这里……’
李斯丹妮跟随着曲调的婉转指向自己的心口，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很亮，里面的光和万茜眼里的明晃晃地撞在了一起。
‘不像你、爱可以、轻松……’
每一个鼓点都仿佛重重地敲在万茜的心上，李斯丹妮那飘来飘去若有似无的眼神也一眼一眼地从她身上扫过。
当她唱到‘我真的、爱你、爱你’时眼神直白而坦荡地望向万茜，嘴角上扬起一个很大的弧度，这次万茜看得清楚，她是真的在对自己笑。
‘你还是走……’
在万茜陷在巨大的惊愕和心如鼓擂时，李斯丹妮唱到下一句就突然转了头，用手指比了一个“走”的手势，仿佛刚刚只是和她开了一个俏皮的玩笑。
后面歌词的每一句情话，李斯丹妮望天望地唯独不望她，但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再也藏不住。
万茜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烧，如果她多心，那便像是李斯丹妮借歌明心迹，但如果她无心，那李斯丹妮就仅仅只是进行了一次才艺展示，她和所有台下听歌的人都一样。
但这两种可能，万茜进退维谷，她都不敢想。
好在李斯丹妮唱完歌后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落落大方地坐在自己身边，小声和自己说抱歉啦，补课推到明天吧。
万茜压下自己心神不宁的思绪，把那些不敢深想的东西通通都扔到了脑后。
大家吃吃喝喝唱唱跳跳闹了好久，最后所有人都唱不动了，有人提议玩游戏。
开了灯，万茜发现教室里不止是16班的同学，还有许多别的班的，大概都是留校的原因一同来玩乐。
“玩什么？”
“击鼓传花。”一个人拿出一块月饼放在桌子上，“输了的就真心话或大冒险。”
“行。”大家一致同意，有序地围坐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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