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数字，显示屏上的K线图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螺旋。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腕间的百达翡丽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猩红色的痕迹。
詹姆斯林，这份做空报告必须天亮前发给客户
合伙人詹姆斯将咖啡杯重重放在他面前，深褐色液体溅在雷曼兄弟破产纪念相框上
詹姆斯华夏新能源板块的泡沫该破了
咖啡因的苦涩在舌尖炸开，林渊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那些数字开始蠕动，像无数黑色蛆虫爬满视网膜。他猛地捂住胸口，价值十万美金的阿玛尼西装被冷汗浸透。
玛利亚先生，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清洁工玛利亚推着吸尘器站在门口
林渊想说不用，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串二进制代码。玛利亚惊恐的脸在视野中旋转，他看见自己修长的手指正在数据化，皮肤下流动着0和1的绿色光流。办公桌上的招财貔貅摆件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青铜天平。
黑暗降临的瞬间，他听到电子合成般的声音：
系统检测到合格继承者，开始进行维度跃迁
腐木的气息钻入鼻腔，林渊睁开眼睛时，正对着一盏青铜宫灯。蛛网在灯穗间摇晃，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撑起身子，手掌按在冰凉的石板上，暗红色纹路突然亮起，整座建筑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
林渊天地交...
他念出残缺的匾额，最后一个字被利器劈开，裂缝里渗出暗金色的液体。风穿过残破的雕花木窗，带着某种古老的音律，让他想起纽约证交所的开市钟声。
怀里的契约之书突然发烫，烫金封皮上浮现出他看不懂的文字。但当他伸手触碰，那些文字突然化作数据流涌入脑海——这是份跨越三千位面的债务清单，最新一条记录停留在昨天：收取第七任掌柜神魂，抵偿九幽孽债
林渊原来我是第八个
林渊轻笑，华尔街锻炼出的冷静让他迅速接受现状。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檀木门，月光下的大殿里堆满奇异的物品：悬浮的水晶骷髅、封印在琥珀里的龙鳞、还有半截正在缓慢生长的桃木剑。
真视之瞳就在这时突然觉醒。
幽蓝的光幕笼罩视野，每件物品上都浮现出血色小字：
系统警告！接触将引发因果反噬
林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种估值能力比彭博终端机还要精准。他走向殿中央的青铜天平，生锈的托盘突然升起幽火，左侧浮现出自己跳动的虚拟心脏，右侧则是空白。
林渊交易所规矩...
他抚摸着天平底座上的铭文，指尖突然刺痛。血珠滴落的瞬间，整座建筑剧烈震动，无数契约从虚空中浮现，缠绕在他手腕上形成暗金色纹身。
电子音再次响起：
系统绑定完成，请收取首笔交易品
破空声从脑后袭来。林渊本能地侧身，一柄锈剑擦着耳际飞过，钉入他面前的石柱。
林渊这就是我的启动资金？
他握住剑柄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血海中的白衣剑客、崩塌的仙宫、还有一道斩断星河的剑光。当啷一声，锈迹剥落，剑身映出他猩红的右眼，瞳孔深处有金色天平缓缓旋转。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十二道黑影在月光下显形。为首者黑袍上的血色宫纹让林渊想起K线图上的死亡交叉，那人举起骨杖，杖头镶嵌的骷髅眼眶里跳动着绿色鬼火。
黑袍人新掌柜？
沙哑的声音带着讥讽
黑袍人来收幽冥债卷？
林渊将锈剑横在身前，真视之瞳看穿对方黑袍下的森森白骨。
林渊不
他露出华尔街式的微笑
林渊我来做空你们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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