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修长白皙的手摸着柳絮般的黑发,舒服的半眯着眼,锋利的下颌线,光洁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妖冶性感的薄唇微微红肿。
林七夜看着对方有些红肿的嘴唇,内心有些不爽,因为不是他咬的,内心酸酸胀胀的,就像吃下一根苦黄瓜。
他知道他自己没有资格吃醋,可内心的醋意就像海啸般袭来,翻江倒海的席卷他的全身。
就像他用着一条白布,绑着他的脖子吊在墙上,喘不上气又下不来。
似水中溺水的人,拼命的自救却永远无法到达彼岸。
只能悲鸣的祈求着,眼前的少年晚点厌弃他。
但林七夜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些机会,他有些沙哑又委屈“屿白,我可以亲吗?会咬的。"
他在征询眼前屿白的同意,因为屿白说过,亲密行为都要征询他的意见。
否则屿白是会不理他一个星期,他不想一个星期都不能跟屿白说话,所以他会乖乖遵守着。
晚点再厌弃他吧,屿白。林七夜心里默念着这一句。
屿白蓝色琥珀般的双眸,慵懒的眯起,没有思考片刻,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任由林七夜把他抱起,屿白被对方抵在墙角。
屿白的背后准备要撞上冰冷坚硬的墙,林七夜右手迅速搂住他的腰,微微俯下身,左手扣住屿白的后脑勺,凶凶的吻了上去。
林七夜如愿以偿的吻上那魂牵梦绕的唇,与屿白分开了两个月里,他在梦中尝过无数遍的香甜如棉花般的唇。这一次,真真实实的被他吻住了。
不是威逼利诱,不是趁虚而入,而是眼前的屿白心甘情愿。
林七夜吻了片刻,用湿润的眸子望着对方,眼里似含有漫天星辰与汪洋大海。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沉沦其中。
那双黑白的眸子就像棋局上的黑白二棋,而执棋人是屿白,看似主动的林七夜,其实一切的掌握权都握在屿白手中。
屿白盯着对方委屈的眸子,瞬间明白林七夜的意思,他在二次征询自己,真的可以咬吗?
屿白轻轻的点头
林七夜小心翼翼的咬了咬柔软如云的嘴唇,一缕鲜血顺着薄唇流淌而出,显得屿白的肌肤更加的苍白,说不出的荒诞与妖冶。
林七夜乖巧的舔着对方的鲜血,湿润黏腻的触感自唇间传来,屿白依旧不为所动,就像永远不会生气的木偶般。
林七夜可不敢放肆,毕竟他现在不受宠。
屿白心里很清楚对方吃醋,但他内心十分的了解对方不会说。林七夜只会自欺欺人的掩盖安卿鱼咬过的痕迹,他不敢生气,因为会惹屿白烦他。
屿白他这个人喜欢清静,不喜欢大吵大闹,所以在屿白的恋爱观念里,最重要的就是有情绪就表达出来。
林七夜的性格不会说,也不会承认,他只会掩盖安卿鱼的痕迹,向屿白表达自己的醋意。
屿白了解这些,就十分的纵容林七夜“狐非作歹”,因为他清楚林七夜需要一个宣泄口,林七夜这个人不会让自己大吵大闹,不会让自己理智全无。
只会通过一些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而屿白愿意纵容着,他并没有强迫林七夜一定要说出来,每个人的性都不一样,只要表达出来就好。
所以林七夜才会在屿白身上栽了,他放任自己沉沦着,即使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即便对方是朵带刺的玫瑰,他也会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而不采摘。
他不愿破坏,因为他希望屿白永远是真实的样子,屿白似月光般温柔又轻盈。让他望着那轮皎皎明月出神,明月应当高悬于空,不应卑躬屈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