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飘落的雪,Wendy不禁回想起事故前夜成员们围坐在一起笑着讨论“用舞台为2019画上完美句号”的情景。那时大家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憧憬,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然而如今这个句号却染上了血色,成为了令人心痛的休止符。
“如果连安全都无法保障,舞台的光鲜又有何意义呢?”
当新闻爆出事故细节——未亮灯的舞台、缺失的防护措施、保安的误导指令——她颤抖着攥紧了病床的护栏。
SBS轻描淡写的“早日康复”声明像一记耳光,将艺人被物化为“螺丝钉”的残酷现实赤裸裸展现在眼前。
孙承欢原来我的安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流程中的一行备注…
愤怒在胸腔燃烧,但面对庞大的电视台体系,她深知个体的抗争如同蚍蜉撼树。这种无力感让伤口愈发刺痛。
思未完全展开,Wendy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崔雪莉的身影。
孙承欢雪莉啊……
诊断报告上的“需数月治疗”几个字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每一次复健时肌肉传来的抽搐感、镜子里右脸那片尚未消散的淤青都在无声地提醒着她:“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
病房里的桌子上堆满了粉丝寄来的慰问信,她常常会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等你回来”的字迹,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倒流,回到曾经站在舞台上的日子。可是深夜里,噩梦总是如约而至——梦中的自己站在升降台上,灯光却永远不再亮起。
直到某天,物理治疗师轻声说道:“你的骨盆恢复得比预期快,不愧是偶像的毅力啊。” 这句话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她一丝希望。于是,她开始笨拙地练习用左手握话筒,低声哼唱《Psycho》的旋律。
季宥祈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景象。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她看见Wendy侧脸贴着纱布,右手腕打着石膏,蜷缩在苍白的被单里像个易碎的瓷器。这与舞台上那个高音穿透云霄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孙承欢宥祈?
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Wendy正努力撑起身子,扯出微笑。话音未落,一阵咳嗽让她疼得皱眉。季宥祈慌忙扶住她,触到石膏冰冷的边缘。
Wendy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平板,屏幕定格在《Psycho》事前录制舞台。画面里的她穿着黑色羽毛裙,在升降台上纵身跃下,仿佛堕入深渊的暗黑天使。
孙承欢你看,这个动作本来该在直播做的
她轻声说,
孙承欢现在只能靠预录版打歌了
季宥祈注意到她点开新闻评论区的手指在发抖。那些要求SBS彻查舞台事故的青瓦台请愿已超过20万人联署,但Wendy的账号最新动态仍停留在12月23日的回归宣传照。窗外的雨淅沥落下,季宥祈听见自己问:
季宥祈欧尼后悔当偶像吗?
Wendy沉默片刻,举起缠着绷带的左手,对着窗外的光虚握成拳:
孙承欢你看,我现在连麦克风都拿不稳。
可是重来一次,我仍会选择站上那个升降台——只是下次会先确认它升上来了。
她眨掉睫毛上的水汽,突然狡黠一笑
孙承欢圣诞快乐
孙承欢wuli Kei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