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念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宿舍,换了干净的衣物,喝了药。
本以为,已经不会生病了,却没想到,半夜发起了高烧。
舍友饶昭函在半夜的时候,好像有人在说话。饶昭函本来想翻身继续睡不管这说话声,在饶昭函翻身的时候,突然想起江玉念好像早上生病了,晚上有淋雨回的学校,想到这,饶昭函一个机灵,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江玉念的床边。伸手摸上了江玉念的额头,感受到烫手的温度,试着叫了叫江玉念。“念念,念念,你醒醒,我带你找宿管阿姨的帮忙。”
江玉念被烧的头脑不清楚,饶昭函没办法,只能找了两件江玉念的衣服,给江玉念套上,又给江玉念穿上了鞋子。饶昭函扶着江玉念慢慢的朝着宿管阿姨住的地方走,走了五六分钟,叫两人终于走到了地方。
饶昭函敲了敲门,饶昭函礼貌说“阿姨,阿姨。你在吗?”
“在在,什么事情。”宿管阿姨一边答应,一边穿衣服。
“阿姨,我舍友发烧了,好像烧的挺严重的。”饶昭函说。
宿管阿姨出了宿舍,给江玉念的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说“李老师,你们班的江玉念同学发烧了,烧的挺严重的,要不要送医院?”
“哎,好好,我马上来,你等我一下。”李老师从床上爬起来,套了一件外套,就往女生宿舍狂奔。
“阿姨,怎么样?烧到几度了?”李老师喘着气说。
“李老师,烧到了40.3度,孩子烧的有些严重了,烧的神志不清了。”宿管阿姨回答说。
“行,我先打电话给孩子家长。”李老师说。“小娃在哪点,我去看看她怎么样?”
“小宝,你怎么样,我已经通知你家长了,我先把你送进医院检查看看。”李老师温柔的说。
江玉念强忍着难受,点了点头,不是江玉念不想说话。而是,江玉念烧的脖子生疼,说不出话。
李老师转头对着饶昭函说“你先回去睡觉吧,你干的不错,别操心了,我们会把江玉念送进医院的,回去吧,宝。”
饶昭函听到老师这么说,便没有操心了,点了点头,就回宿舍睡觉了。
江玉念被李老师送进医院,李老师带着江玉念做了各项检查,最终是由于发烧引起的肺炎。
医生问“家属,我们这边建议住院治疗。当然,不住院也可以,这完全你们自己的选择。”
“医生,我不是这孩子的家属,我只是孩子的老师。家属已经快到了。”李老师犹豫的说。
“好的。”医生回答。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江父江母就匆匆赶来了?
“念念,你怎么样?”江母激动的说。
江玉念有些惊讶,随即回答“没有太大的问题,肺炎不严重的。”随即又顿了顿“你怀孕没必要为我折腾,我没有事。”
听到这,江母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生病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怎么样?”
江玉念看了看微微凸起的肚子,江玉念没有多说。转移了话题“医生问要不要住院?你们怎么说?”
“住吧。”江母说。
江玉念和父母办理了住院手续,在开好针水后,江玉念就等着打针了。这次,江玉念带着心绪打针,打针时并没有情绪,好似,原来那个怕打针的人不是自己,好似自己没有任何情绪。
江父的脸色一直不好,江玉念在看到他的脸色时,忽然间就没有任何想法。
江玉念看了一眼老师,礼貌的开口说“老师,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你早上还有课,让你担心了。”
李老师点了点头,就走了。
江玉念打的是留置针,在江玉念打完针的时候都4点多了。
在打针的期间,江玉念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打了十多分钟,江父终究是黑了脸色,骂出声“你妈逼,你一天天臭着脸色给老子,你天天逼事多。”
江玉念此刻反而更加冷静,只是偏过头。
江母生气的说“你闭嘴,孩子都这样了,你还骂。你是还想去打麻将吧,你已经坐过牢了,还不信邪!”
江玉念听到这,震惊的转过头,孟的站了起来,颤抖着声线问“你们说什么,你说谁底坐过牢?”江玉念抬手指着江父,颤声说“他,他坐过牢?什么时候的事?你说,你说。妈,你说啊!”
江玉念看着不出声的母亲,顿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指着江父的手忽的落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声音问“那西西呢?西西呢?你们明明知道,西西最最喜欢公务员的工作,她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考公务员,你们要她知道了怎么办?”
江父黑着脸色,带着怒气的说“怎么办?她就算知道了,我是她老子,她能吃了我不成?”
江玉念看着这个人,心不禁痛了起来,她原以为,母亲又一次的怀孕,让他改过自新,不再犯法了。江玉念其实知道自己的父亲特别喜欢去打麻将,还喜欢在过年捞腌菜,她也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坐过牢。只有一次,江父离家了几年,问母亲母亲总说父亲去打工了,却从不打一个电话回来。当时,她每天都在盼望父亲打电话回来,原来是坐牢了。
江玉念一时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什么,也不知怎么和他们谈心。剩下的时间,江玉念一家没有任何交流。
江玉念一早就去了学校,在即将要进学校前站定“到时候下午的针水我会去打,你们就不用来了。”江玉念说。
江母点了点头,江父早就离开了。江母想叫住江玉念,也不知怎么和自己的女儿说。
“好了,你快回去吧,天有些凉,小心感冒。”江玉念道,顿了顿,又说“妈,你离婚吧,现在有两个孩子,你带走西西。”说要就走进学校了。
江母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呆愣,显然没想到江玉念会说出这类话。
上午的课程上完了,江玉念找班主任拿了假条,就走出了学校,去医院打针。
江玉念在途中还遇到了谢母,江玉念有些震惊。
“谢阿姨,你怎么在这?准备去做什么呢?”江玉念道。
谢阿姨眼神有些躲闪“没事,就是要去医院给清衍抓点中药,他感冒了。哦,对了,念念,你请假出来干什么呢?”
江玉念觉得有些奇怪,谢阿姨心虚什么?不过,江玉念觉得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自家母亲让谢阿姨来看看自己。